闺蜜说他老公特别大怎么回复 第135章 何府(4k月票)(修)

面对晋安的问话。

老道士有些神神秘秘的把晋安拉到道观的大殿里,像是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

五脏道观的大殿。

一共供奉着几尊神像,除三清圣人外,还有五脏道教的开派祖师爷。

在四尊神像的注视下。

老道士这才神神秘秘说道:“小兄弟,这里面还有一些隐情。”

“那些兵卒死得可不简单呐。”

“马施主死的儿子叫马三,家里排行老三,一直在府城的‘勇营’里的当乡勇。”

“这马三很争气,因为从小能吃,力气比常人大,再加上念过几年私塾,识些字,所以就在‘勇营’里当了个什长。”

“什长多少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手底下管着十名乡勇。”

“这次下千窟洞的兵卒与乡勇,死了过半人,但官家对外宣传是因为江水忽然暴涨,导致下入千窟洞的人来不及逃出来,所以被淹死了半数……”

“其实不然,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老道士这一身道袍,的确很适合在民间活动,因为很容易就能取得普通百姓的心理亲切。

所以,老道士刚才出去一圈,实际上已经从马老爷子家人那里打听到不少隐秘消息。

“刚才老道我安慰马施主一家人时,无意中了解到这里面的实情…那些人的确是淹死在千窟洞里的,但跟普通淹死不同。”

“按照剩余逃出来的人讲,一开始,千余人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养精蓄锐后,第二日清晨的晨雾还没散尽,就开始下千窟洞。”

“一开始还很顺利,什么异常都没有,这千余人分散在千窟洞里,虽然不能探索全部洞窟,但占着人数优势,不断稳步向深处探索,总归能找到尽头。”

“而这一路上,也发现了不少浮尸。”

“那些浮尸,听说逃回来的人描述,皮肤泡得发白,却没有明显腐烂迹象,总之就是邪门得很。”

“但要说起最邪门,还要属这千窟洞。”

“里面是别有洞天,洞窟相连,这千余人越往里走,越发现这个四通八达的水下洞窟之大,居然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简直就像是个迷魂窟一样,小兄弟你说邪门不邪门?那可是千余人共同进洞,不是百十来人,千余人可不是少数目啊,啧啧。”

“随着越往里走,一路遇到的尸体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洞窟里开始漂浮起起一层薄雾。”

“这层薄雾也不是尸瘴,人也没中毒,也没什么异样,带队的军官以为这是洞窟内寒气重,湿气重生起的水雾,所以一开始也没当回事。”

“后来,带队军官算了下时辰,外头马上就要天黑,不宜留在洞窟里过夜,于是打算先命人撤退,结果这一撤退就出了事。”

“这千窟洞下的别有洞天,好像还能迷失人的五感,军官算出来外头应该还是白天才对,哪知道外头的天早已经黑了。当千余人才撤退出一半人,断流了的江水,毫无征兆的突然一下暴涨,涌入干涸的河床里,直接把剩下还有一半没来得及撤出的人,全给淹死在洞窟底下了,哎。”

“听逃出来的人讲,那场景惨不忍睹,很多人都来不及逃走,连惨叫声都没有,就被涌入的江水给冲回洞窟深处了。”

按照老道士接下来所说,这次这么大伤亡,那十几名骑卫,包括那位副统领,都没有一人逃过劫难。

那些带队的军官,因为前进的时候,是走在最前头,因而撤退转身往反方向走时,是走在最后头负责断后的。

结果还没来得及撤出洞窟,就被倒灌的江水淹死在洞窟了,无一人逃出。

这事对士气打击很大。

剩余半数狼狈逃出的人,最后都狼狈逃回了府城。

再之后,官府为了稳定民心,这事被隐瞒了下来,不得对民间提及。

只通知了遇难者的亲人。

而即便连遇难者的亲人,也都不知道洞窟下发生的一连串怪异事,只说是江水倒灌被淹死。

后来是有同为乡勇的隔壁邻居,见马老爷子不仅白发人送黑发人,连儿子最后一面和尸首都见不到,于心不忍,就把马三之死的真相偷偷告诉马老爷子一家人。

那些人都是下千窟洞的当天就都被淹死了的,但剩下的人逃回府城,再到派出骑卫调查、确认,再到官吏统计花名册,这中间耽搁了些时日,所以直到两天后的今日才挨家挨户通知死讯。

再然后,马老爷子一家人找上老道士。

道出真相。

他们恳请老道士能为马三招魂,让他们与马三见上最后一面。

但这事连老道士也无能为力。

因为马三是死于水下的,水是黑煞,能镇煞拘魂,溺死的人永生永世被困水下,永远上不了岸。

除非找到替死鬼,这水下的水鬼才能上岸。

所以老道士就算想招魂,也招魂不到马三的魂魄。

这次阴邑江江水一夜间离奇断流,又一夜间离奇恢复江水,而且还吞噬走了几百人,府城可谓损失惨重。

又有多少个家庭经历生离死别,失去自己的丈夫、儿子、父亲,晋安和老道士都是叹口气。

马老爷子一大家人的哭声,整整哭了一天,足可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

是夜,此时夜已深。

入夜后的府城另一处高宅大院地方,这里正是府城三大药材商之一的何府。

这何府的气派,就如门前那两座丈高的石狮子般威风八面,高墙绿瓦,回环六合,雕梁画栋。

何府的占地之大,即便在府城也是数一数二,假山、桥栏、流水、花圃、奇花异木,简直繁华得如一座小宫殿。

珍娥是何府里的一位下人,她因为家境贫寒,从小就被爹娘卖入何府里当下人。小时候家里穷,口粮不够,只有进入大户人家给人当下人,才能吃饱饭,有一条活路。

但珍娥从未怪罪过自己父母。

反倒觉得在何府里给人当下人也挺好的,起码能吃饱饭,何府老爷夫人对下人也不薄。

每月都能回家探亲一天,做满十年工后,每月还能拿到工钱。

所以珍娥真的已经很知足。

在何府,下人是住在下院里的下房的,一个下院里,分开好几间下房。

而珍娥所在的下房,一共住着六个人。

她们六人都是何府浣衣房负责给人浆洗衣物、床单的下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入夜后,珍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反倒是同一间下房里的其余五人,都睡得很香。

就当珍娥睡不着时,啪嗒,啪嗒……

下房外传来脚步声。

珍娥赶忙拿被子捂住脑袋,她心想,这么晚还未睡的人,只有老嬷嬷了。

听说老嬷嬷卖入何府已有四十几年了,何府管家见老嬷嬷岁数大了,干不了重活,于是就让老嬷嬷负责管理她们这座下院。

而老嬷嬷人老了,就容易失眠,所以经常晚上睡不着起来巡视她们,看谁不睡觉聊天,耽误了第二天早起伺候何府。

老嬷嬷对她们管得可严了,所以这座下院里的姐妹们,都很惧怕老嬷嬷。

珍娥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脑袋闷着被子偷听了一会,当觉得老嬷嬷的脚步声走远后,她又马上拿开被子。

人这么一会捂在被子里,已经热得满头大汗。

她大口大口喘气,刚才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在被子里。

可哪知道,啪嗒,啪嗒……

她才刚把脑袋钻出被子,院子里走远的脚步声,居然再次传来了,吓得珍娥再次把自己脑袋捂在被子里,心脏咚咚咚跳,人紧张得不行。

似乎老嬷嬷见这间下房没动静,脚步声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后,就又转身离去了。

珍娥躲在被子里偷偷松了口气。

可被子里太闷了。

脑袋一直捂在被子里,人既热又窒息。

珍娥没憋多久,人就感觉再也憋不住了,于是偷偷掀起被子一角,想要悄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可就当珍娥偷偷掀开被子一角时,有清冷月光照,通过打开的屋门,照洒进下房里。

下院里的夜风也顺着打开的屋门,吹刮进下房里,令下房里有些冷。

珍娥看着清冷推开的房门,目露吃惊与疑惑。

这房门是什么时候被老嬷嬷推开的?

老嬷嬷果然是人老糊涂了,推开房门检查后,离开前居然忘记了关门……

珍娥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姐妹们,她随手披了间外衣,然后起身去关门。

在关门前,珍娥探头望了眼外头,院子里黑漆漆的,空荡荡,清冷,老嬷嬷的房间也在这座下院里,但那里黑咕隆咚一片,门紧闭着,老嬷嬷好像熟睡着了,人并未在半夜醒来?

珍娥疑惑。

呼——

一阵夜风吹进院子里,珍娥冻得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她不再细想,赶紧关上房门,重新钻进温暖被窝里捂住全身。

这下终于温暖多了……

这回也是奇怪了,明明之前还怎么都睡不着的她,这回居然很快睡下了。

今夜,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梦到房间里很热闹,好像站了好些人。

那些人在大声说话,大声喧哗,有说有笑,正在梦里对她指指点点,然后声音越说越大声,笑声也越来越大了。

珍娥很想努力看清那些人是谁,可那些人站在门口,离她有些距离,并且身影至始至终都是一片模糊,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她无法看清那些人。

于是,她改而努力尝试听清那些人在大声喧哗的说着什么,但是也始终听不清。

就好像是…在她与那些人之间,隔了层朦胧纱幔,明明能看到那些人,就是一直无法看清。

面对这样怪异的梦,珍娥有些紧张和恐惧了。

她拼命挣扎想要从梦里清醒。

但人就是醒不来。

进入房间里的那些人,对着正在床上挣扎的她,继续指指点点,说笑声音越来越大声……

……

几日后。

连吃数天桃子的晋安,感觉到有些吃腻了,于是今天打算换换口味。

今天他种的是苹果。

道观前院里的那棵枣树,老树开新花,但结出的果子却是红彤彤的爽口清脆苹果。

晋安跟老道士、削剑、山羊分完苹果后,他继续去找道观对面的林叔“一块分赃”。

在过去这一个多月里,林叔对道观多有照顾,有个什么法事、超度死人的事,都不忘了介绍老道士去做,所以这份恩情,晋安一直记在心里。

或许这些对于林叔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并未多放在心上。

但晋安却一直记着。

勿以恩小而不为。

做人还是要讲知恩图报的。

当然了,晋安也并非纯属无聊天天去找林叔,他每次找林叔也都是在趁机打听着府城里的种种,以此来了解府城。

因为他还要在府城里还会长住一段时间,好好消化掉身上阴德,积攒底蕴。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在这个世界的根基总归还是太浅了,这个世界可一点都不平静。

就在晋安、老道士在棺材铺里了厮混了会,然后回道观里不久后,棺材铺大清早就迎来了新生意。

那是一名大户人家的丫鬟。

该丫鬟居然就是几日前在棺材铺出现过的何夫人身边丫鬟之一。

“林先生,我家夫人命我定一口棺材。”何夫人身边那丫鬟,一进店铺就是要定口棺材。

这名丫鬟的脸色并不好看,气色有点苍白,这一看就是受到了惊吓。

林叔抬眼看了眼这名丫鬟:“那你家夫人有说,黑棺、白棺、红棺、黄棺,要哪种棺材吗?”

“人死得不同,棺材颜色也不同。”

林叔这话就像是话中有话。

那丫鬟听了林叔的话,当即脸色变了数变,她低下头,借此来掩饰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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