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真人心神激动,想留下继续观看战况,但被老道士拉走了。
两人的离开,的确是让晋安没了后顾之忧。
融合了《度人经》、辟邪符、百家衣的道袍,飞到寿衣寿帽老人头顶上方,降下铺天盖地的雷火天柱,七七四十九重雷火如旋转飓风卷住刚重新弥合肉身裂缝的寿衣寿帽老人, 困住对方。
雷火中电闪雷鸣,惊雷惊魂,阳火焚身,让人两耳轰鸣不停,元神不稳,肉身痛苦, 皮肉焦黑,如把阴魂阳魄都丢进磨盘里反复碾磨。
“人道渺渺, 仙道茫茫, 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或六鬼锋。诸天气荡荡, 我道日兴隆……”
住在百家衣里的诸多善魂, 齐声念诵《度人经》化解人间煞气, 惊雷, 天地经文, 把寿衣寿帽老人头痛得反应慢一拍,被道袍卷个正着。。
这就是十万阴德级别的法器!
拿来第一次斗法就困住一尊三境强者。
轰隆!
火光爆炸, 振聋发聩,火光朝四处溅射,山洞里溢散出烤肉味,寿衣寿帽老人肉身被炸得皮开肉绽,身体焦黑。
但是三境强者的元神太强大了,即便在惊雷和《度人经》的双重围杀下,依旧没有魂飞魄散,肉色伤成这样还能强行维持住肉身不崩溃。
晋安深知三境强者的强项是可元神御物,千里杀人不见踪,所以他先用道袍捆缚住对方,然后欺身而近,举起刀背重重砍在对方身上,措不及防下,昆吾刀上的神秘大道韵律差点就把对方的神魂从体内震飞出去。
因担心昆吾刀的锋芒会伤到道袍,所以晋安改刀背攻击。
奇耻大辱!
自从步入第三境界后,何曾再受过这种屈辱,又是被奇快无比的刀光偷袭,惊了魂,又是被道袍双双束缚住阴魂和阳魄,一身本领无法施展,从一开始被打懵到终于缓过神来,寿衣寿帽老人大怒!
似乎是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哇的吐到地上,三境强者的血液直接在山石地面砸出一个坑。
神奇一幕发生,那些血珠在地上一滚,变成晋安脚边一张血符,轰!
血符爆炸,近在咫尺的晋安受到巨大爆炸冲击波,三境强者的血气何其浑厚,尤其还是第三境界强者的精血爆炸,晋安被爆炸冲击波震得体内气血来回鼓荡,差点经脉寸断。
他不躲不避,占着一身横练功夫和六丁六甲符庇佑,硬抗下这一次血爆。
蹬!蹬!蹬!
脚下后退四五步才扛下爆炸冲击,然后眸光如电芒的继续气势凶悍提刀杀近,手中昆吾刀刀背连续砍出,震得寿衣寿帽老人痛苦闷哼。
咔嚓!
咔嚓!
对方身体多出骨头断裂,要不是由元神御物强行维持住肉身,换作其他人早就全身骨头断成几百段毙命了。
寿衣寿帽老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晋安,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能在自己的血符爆炸中活下来的,最后只能找借口他沉睡几百年,身体精气干枯,光凭一个玄孙精气还不足以弥足亏损厉害的精气,让血符威力大打折扣。
突然!
晋安全身汗毛寒炸而起,敏锐六识感知到有危险,他刚想躲避危险已经来不及,人的一个念头有多快?
一个念头,能够瞬息万化!
晋安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寿衣寿帽老人口中飞出一道乌光,乌光太快了,已经迎面撞上晋安。
谷视
砰!
身躯剧震,像是被一座沉重山峰撞上身躯,直接突破体表的黑山气罩,狠狠撞上胸膛,整個人被轰飞出去。
轰隆!
晋安后背砸在山壁上,这才止住冲势,巨大的冲势在山壁上砸出个浅坑,乱石飞溅,烟尘弥漫。
直到这个时候才看清刚才轰飞晋安的是什么,那是枚一直被老人压在舌头下的古钱。
古钱质地坚硬,带着骨头质地,但通体乌黑。
相传在久远前,民间流通钱币有贝钱、石币、特殊兽骨骨币等,这种钱币是比五帝铜钱还古老的老物件。
就是不知道对方这古钱是兽骨打磨的骨币还是人骨币?不知道什么样的野兽骨骼会是乌黑的?
寿衣寿帽老人一边抵抗道袍上的惊雷与诵经,极力保持神智清醒,一边元神御物,隔空操控古币继续杀向晋安。
可是,就在古币要撞上晋安时,忽然,烟尘里有一道神光打出,神光打中古币后,古币上的元神附念被斩断。
叮当!
古币如变成普通凡物,脆声掉落在地。
寿衣寿帽老人皱眉,似乎还没想明白自己的法器为什么被突然打落!
此时,山壁凹坑中,一道黑色扭曲人影走出,是晋安抿着嘴唇,捂着胸口艰难走出乱石堆。
念头有多快,那古币在元神御物下的杀伤力就有多强,晋安胸骨断裂,被古币撞出个拳头大的塌陷伤口。
他运转五脏仙庙里的脏炁,在五脏六腑间搬砖,五行相生,诞生源源不绝生机,修复心肺、肋骨,快速愈合伤势。
“单凭一件十万阴德级别的法袍就想要击毙一尊第三境界强者果然还是太牵强了!”
下一刻,晋安语气冰冷的抬起手指虚空一点。
”来而不往非礼也!去!“
道法!
赠术!
轰隆,电光爆炸,两枚雷骨瞬息而至寿衣寿帽老人身前,雷骨相互碰撞,打出一道霹雳雷矛,劈中老人额头,头盖骨碎裂,炸出个焦痕小洞。
随着他修成三座道台,最多能够一次性赠出四件法器。
”啊!“
老人头痛欲裂,两眼眩晕白茫茫一片,因为直视雷光暂时失眠。
”啊!又是该死五脏道观的赠术!我早该想到的!“
”但是你怎么可能一次赠术两件法器御敌!这不可能的!“
他既惊又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出赠术,听其意思在过去也吃过赠术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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