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叶冲心中的震撼根本难以形容。
无论是流浪小哥金石一的一箭之威,还是扎脏辫小女孩的惊人实力,都让他隐隐生出了一种无可抗衡的虚弱感。
没错。
就是这种感觉。
他心里很清楚。
还不仅仅如此。
承认也好。
不承认也罢。
他现在觉得有点自卑。
自不量力。
卑微渺小。
如果在刚才扎脏辫小女孩和流浪小哥金石一的大战中,自己替代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剩下的一人彻底碾杀。
毫无疑问,如果是他代替扎脏辫的小女孩与流浪小哥金石一战斗,最终的结果,八九不离十就是被一箭轰成碎肉渣。
如果他代替流浪小哥金石一与扎脏辫的小女孩战斗,很可能的结果是,黢黑标枪轻轻松松贯穿他的身体。
随后屎尿迸流,鲜血飞溅,冒着热气打着转,弄得周围血腥弥漫。
想到这里的时候,叶冲不由得后脖颈子一阵冷气上冒,心里跟着打了个颤。
时值此刻,主席台上也是乱哄哄一片。
特别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帝武、华武等各个武道学院的校长,一个个看上去面色冷峻,严肃得吓人。
毫无疑问,扎脏辫小女孩这名荒武者与散武者流浪小哥金石一的大战,已经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神经。
作为各个武道学院的校长,大多数人在武道一途上浸淫多年。
对他们来说,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无论是酒神路笑风,还是烟鬼公森,以及被淘汰的夏侯暴和肥妞孙无空,恐怕遇到扎脏辫小女孩或流浪小哥中的任何一人,估计都会被碾压。
没办法。
那两人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甚至不排除有与初级武道战将一战的能力。
聚在一起的人里,当然有章明扬。
不过,他显然没有参加讨论的兴趣,而是在一边笑着,一边吧嗒吧嗒抽着烟,眼中还冒着莫名其妙的光彩。
同一时间,国家武道部的楚寻欢、全球武道联合会的凯瑟琳和布兰科也没有闲着,一个个喜笑颜开,不知道谈论着什么。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过上多长时间之后,他们就收敛了笑容,看起来有些不愉快,似乎还在争论着什么。
特别是楚寻欢,脸上弥漫着不满之色。
王诗娜不是人精,但比人精还精,眼见着现场气氛有点不对,她立马开始了第七轮第三场比赛的抽签。
结果出来之后,主席台上倒是没啥,不过,观众台上却骤然乱成了一锅粥。
没办法。
不乱不行。
太蹊跷了。
第七轮淘汰赛最后一场的对阵形势是:
乌拔山vs路笑风。
乌拔山是荒武者,路笑风就是酒神。
这些都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叶冲又被轮空了。
轰!
对阵形势一出来,偌大的第一体育场算是彻底乱了。
乱得一塌糊涂。
不乱不行。
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现场的观众在重伤号叶冲接连轮空了两场之后,已经表达了严重的不满和质疑,好不容易在王诗娜等人插科打诨的化解下,解除了危机。
可是现在呢?
叶冲居然被第三次抽成了轮空。
要知道,从第五轮淘汰赛从前25进前13,到第六轮淘汰赛从前13进前7,再到第七轮淘汰赛从前7进前4,一共就三轮比赛可以抽到轮空。
结果呢?
三场轮空全部抽到了叶冲。
关键所有人都知道,叶冲右小腿烂成了渣,无论谁碰到了他,都会是轻轻松松完虐的结果。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见人虐的家伙,居然躺着连升三级,硬生生闯入了扬武大会的四强。
这种事……
谁遇到了不怀疑?
不怀疑才怪。
一定有毛病。
“太过分了。
如果说以前的两次是叶冲走了狗屎运的话,那么他这第三次被轮空,绝对坐实了有猫腻的怀疑。
卧槽。
光天化日。
众目睽睽。
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啊。
根本没有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难道真把我们都当傻瓜了吗?
混蛋。
必须抗议。
一定要揪出玩猫腻的家伙来。”
“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让一个重伤号躺着进入半决赛,纯粹就是乱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对武道的不尊重。
这是对武者的不尊重。
这是在把天下人当成猴来耍啊。”
“我估计,应该就是章明扬在后面捣的鬼吧?
要不然,谁还有这么大的权力来操纵比赛的进程呢?
嘿嘿。
太过分了。
到底谁给他的这么大胆子?
仅仅为了一个重伤号叶冲?
感觉也真是太蹊跷了一点。”
“玛德。
进入四强之后,就没有轮空一说了吧?
一共是四个人,两场比赛,捉对厮杀。
现在虽然还有一个人没进入四强,但不论是荒武者乌拔山,还是酒神路笑风,想要虐哭叶冲都没啥问题。
至于烟鬼公森和扎脏辫的小女孩米琼恩,都已经证明了实力,无论谁遇到了叶冲,也绝对轻轻松松碾压。
好吧。
不用生气了。
等待着一会的第八轮淘汰赛吧。
我现在最希望看到的一件事,就是有人把叶冲打得屎尿迸流,然后大家就一起喊‘纸尿裤’。
哈哈哈。
玛德。
现在想一想也激动得不行啊。”
“是啊。
盼着第八轮淘汰赛快点开始吧。
也好让叶冲为自己不要脸的三次轮空付出代价。”
“呵呵。
不知道谁会成为那个幸运儿?
另外的三人无论谁遇到了叶冲,都意味着轻轻松松杀入决赛。
决赛啊。
冠亚军决赛。
想一想也刺激。
也许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幸运儿。
至于另一场比赛,恐怕一定会为了争夺决赛名额而血战的。
就算是杀入了决赛,估计气血等方面的消耗也极大,甚至身负重伤也说不定。
要真是那样的话,半决赛战胜叶冲的幸运儿,最终夺冠的可能性就会非常大。
所以说,叶冲的幸运,实际上是在为另一个人的大幸运在铺垫。
也许,其实我们现在可能看错了什么。
很可能叶冲只是一个假象,他是一块早晚都要被别人踢掉的石头。”
“什么?
你说什么?
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是阴谋论?”
“不。
这不是阴谋论。
我告诉你,这是权谋,而且是真正高超的权谋,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说,扬武大会操控者真正属意的人不是叶冲,而是另有其人?”
“呵呵。
我可没说。
我只是在说,半决赛与叶冲对决的人,绝对不简单。
嘿嘿。
不说别的。
一定是个幸运儿没错的。”
“卧槽,感觉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事有点大发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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