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背负着双手,昨日夜晚早已经吸收了那位大人赐给自己的煞丹,现在的修为距离金丹不过只差了临门一脚。
“想来,那位大人的实力会有化神?或者在其上?”
对此他有些不敢想了,虽然被称之为斜谷城四大天骄之一,但平日所接触的修仙者,最高不过是元婴,在其上便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斜谷城也有儒门的弟子,也不知道大人究竟是有多大的底气......”
“不过这都是那些大人物的层次,同我并无任何干系。”
“......”
......
天微亮,日晕投斜。
晨风悄起花香,扑帘悄浸竹窗。
苏北睁开了眸子,怀中的南姬正睡得香甜。
拥着她,自己的心境竟是不像以往那般产生波动,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在自己身旁的日子,轻轻地一吻她的眉间,整理好衣衫,起身便是向门外走去。
却不知在他身后,睡得很沉的姬南珏,嘴角轻轻地弯了一个弧度。
山间的空气自是极好的,虽然在剑宗之时灵气更为精纯,但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意境。
哗哗的水声在耳畔间传来。
苏北转过身便是看到那女孩儿正在池水旁边洗着衣服。
在她的身旁还有几名村名,看着苏北,一脸朴实的笑着,女孩儿的眸子一亮冲着苏北摆了摆手。
“仙长昨晚睡得可还好吗?”
“很香!”
苏北冲着她笑了笑,回道。
周围的村民知道这个仙长治疗好了女孩儿她妈,看向苏北的眸子满是善意,一个个皆是冲着苏北打招呼。
什么鸡蛋,竹笋就要往苏北的怀里塞。
苏北一脸的无奈,但耐不住村中之人的热情,只得笑着将这些礼物全部收下,放入了储物戒指中,逃之夭夭。
这下村民们可不淡定了,眼睁睁地看着面前极好看的男子变戏法一样将东西便没了,吓了一跳。
随后看向苏北的背影,目光中满是敬畏之意,嘟嘟囔囔道:
“老王家可是碰见仙人了......”
“昨晚还听老王家的小姑娘说那鱼就往水桶里钻呢。”
“......”
苏北走到了一个安静地地方,随后便是将剑匣放置在身旁,默默地抚摸着那把‘思别离’。
一把好剑是需要温养的,不只是单纯的杀戮,更需要建立剑的本身同主人之间的契合。
大约能有半个时辰左右,苏北抬起头,看见村中已经开始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起身便是往回走。
一进门,却是见到南姬正一只手拖着脸颊正坐在桌子边上,面前的饭菜纹丝未动,看见苏北后,眸子一亮,轻轻开口道:
“去哪里了啦?”
母女俩很识趣的没有打扰苏北二人,找个借口便是走出了房门。
苏北一把将南姬抱起,将她一缕垂下来的发丝捋在了耳畔后:
“怎么不吃饭?”
“不喜欢吗?”
昨晚的鱼她可是没少吃的,还以为是今早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
姬南珏摇了摇头,而后将碗放在了苏北的面前,将筷子递在了苏北的手中:
“我想要和你一块儿吃。”
这么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让苏北的心头一动,拿起筷子夹起盘中的饭菜便是喂她。
“姬宝儿,为夫简直太感动了”
“张嘴,啊——”
姬南珏心中有一丝好笑,自己怎么越来越女人了,就连女子撒娇的模样都在不知不觉之中渗透入骨髓,但还是配合着他,檀口微张。
饭菜便是送入了她不抹丹朱却依旧红润的诱人小嘴中。
姬南珏伸出袖子,玉指轻捻起苏北嘴角沾着的发丝,询问道:
“感觉怎么样?”
苏北开口道:
“嗯,感觉姬宝儿很......”
话还没有说完,姬南珏的眉儿便是一瞪,一抹羞涩拂在耳畔,小声骂道:
“说什么呢?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苏北将肩膀背着的剑匣放下,叹了一口气道:
“是按照你说的用灵气温养了,但是终归还是感觉差了些什么......”
“思别离,思别离,剑的名字或许对应着使用这把剑时的心态。”
“......”
一边说着,一边将筷子放在了南姬的嘴角边,在她下意识地张口时,又向后挪动了几分,她却是沉浸在思索之中,跟随着苏北的筷子,向前了一点。
苏北带着恶趣味看着眼前的一幕,总感觉自己好像在逗猫。
三番五次,姬南珏也终于是察觉到了不对,缓过神来,自己同苏北的距离已经是不足一寸,能相互感受到灼热的气息。
筷子中的食物就放在两人中间,苏北黝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
“你在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相互一怔,随即又是相视一笑。
苏北知晓,这段时间在自己身边,这个高贵的却好像总有挥之不去心事的女子已经卸下了防备,是两人的相互成全......
即便是自己的这一种恶趣味,她也会本能的迎合,一副不聪明的样子,确是知晓,站在天下最巅峰的几个人之中就有她一个,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这般傻气?
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姬南珏终于是吃到了筷子上的食物,当然伴随着的,还有苏北的唇。
将筷子放下,她拿出一块儿丝帕轻轻地擦拭着苏北的嘴角,随后开口道:
“或许战斗是最快速提升你与剑契合的唯一方式。”
“驾驭不了这一把思别离,剑十一你就永远用不出。”
“......”
已经将自己当作了他的女人,自然是希望他的实力更进一步。
征服了自己的男人最起码也要强过自己吧?
姬南珏知道他的潜力优点,自然也很清楚他的缺点。
他需要经历过一些事来逐渐地磨练自己的内心,不再是如今这般懒散地,对待一切事物都是云淡风轻地模样。
这一顿饭竟是足足用了半个时辰。
姬南珏起身拉着苏北,突然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
“我想要洗澡。”
这几日风尘仆仆的,虽然到达了她们这个层次,已经是可以依靠着灵气除却体表的污垢,但话是不可避免的想要去洗澡,这或许源自于身体的本能?
这近乎与世隔绝的山中,最不缺乏地自然便是干净的潭水。
寻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姬南珏开始轻轻地脱下身上的衣衫,阳光之下,一片雪白渐渐地显露出来,虽然同他早已经亲昵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在苏北灼灼地目光注视之下,依旧是心中难掩羞涩。
月白色的肚兜轻轻地滑落至脚踝处,她本能的伸手护住(.)。
而后半弯着身子,仅剩的一只手一点点的褪去xie裤。
修长的玉腿轻轻地并拢着,银牙轻轻地咬着下唇,抬起头来看着苏北正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
“夫君......你,你转过去......”
心中知晓他的特殊爱好,带着丝丝紧张之意,更知道他此时此刻正在欣赏着自己的......
尽管他的目光中满是火热,但唯独仅仅是被他这么注视着,哪怕其中饱含着丝毫不曾遮掩的**,自己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厌恶之感。
当然也仅仅只是他。
对于这一点,姬南珏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
能被他喜欢自然心中是极为开心的,但两人的关系却注定只能如此一般。
“那个......为夫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嗯......”
看着面前这个甚至于编瞎话都懒得编的男人,姬南珏有些无奈:
“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没有摸过?”
“......”
完美的身姿,两个**傲然,纤细的玉臂轻轻地**,浑身宛若精致地艺术品一般,亦或者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世间。
每一寸都美到极点,带着天然的美感。
苏北承认,他真的看不够。
即便是无我境界之下,心中依然有着些许的悸动,源自于他的本能。
就这么盘腿坐在岸边,看着她轻轻地擦拭着。
雾水朦胧,她的发丝被潭水所浸湿,周身的肌肤在这一刻越发地莹白而饱满。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
“......”
苏北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句,想来若是真的有词中人,那一定是南姬这般吧。
姬南珏玉臂趴在岸边,就这么望着苏北,双颊之间在水面的映衬之下分外地红润,羞涩之中含着爱意。
“夫君的这话,对多少女子说过?”
苏北轻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开口:
“自然只对姬宝儿说过!”
这倒是没有撒谎,毕竟无论是单无澜亦或者同自己或许有过一腿的墨离,自己唯独只对她的娇躯烂醉于心。
哗啦啦——
水声浮动悦耳。
似乎姬南珏的心中有一丝丝小窃喜,想来这在遇见苏北之间,她都不敢想这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喜悦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自己不是东皇那该多好?
冥冥之中,姬南珏竟是突然生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心头瞬间一惊。
书中曾言过,美色误国,一开始姬南珏对此嗤之以鼻,世间又有多少人真的会置江山于不顾而喜欢一个人?
可刚才突然的念头确确实实给她敲了一个醒钟。
绝对不能因为私人的情感而荒废了国事,心中知晓,想来在南国的这段时间,应该是两人最后的放纵吧,也是她对自己的下达的最后一个预警。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北,心中喃喃道:‘或许,你便是朕的苏美人?’
一袭香风浮动,苏北愣神之际,姬南珏已经洗干净了身子。
苏北将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衣衫之下便是寸缕未着的玲珑身躯,白皙地仿若能捏出水一般。
“夫君,那女孩儿要过诞辰了。”
“她们村子都有一个习俗的,在成年的诞辰,摘下一朵最漂亮的朱槿花,寓意着女孩儿真的长大了......”
“......”
姬南珏看着为自己擦拭身子的苏北,眨着眼睛开口道。
苏北有些惊奇,她何时越发地温柔了?
“朱槿花?”
“在哪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朵花的名字倒是真的很好听。
姬南珏任由苏北系着肚兜上的带子,开口道:
“听她的母亲说的,在小风崖,不过正常都是父亲在成年女子诞辰的前一天去摘下来的。”
“她的父亲不在,母亲的身体又不好,我们恰逢路过,修仙讲究一个缘字......”
终于穿戴整齐,苏北点了点头,笑道:
“还是姬宝儿贴心。”
“......”
两人再次回到了小山村,女孩儿正提着水桶一副兴奋地模样。
“苏大哥!苏大嫂!”
看见苏北两人,兴致冲冲地挥着小手。
“怎么这么开心?”
苏北笑着问道。
“明日就能过诞辰了!我还许了愿,鱼儿都进桶了,父亲说不定就能回来了......”
“俺娘给我做了一件可漂亮的裙子,终于可以穿了!”
“还有鸡蛋糕哩!!”
苏北摸了摸她的头,对她笑道:
“都会有的啊!到时候会有一块蛋糕,上面插着最美的朱槿花,你穿着新裙子,过诞辰的......”
说着对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咯咯地笑着,原地转了一圈,脆生生道:
“王秋!”
紧接着便是提着水桶去喂鸡去了。
苏北同姬南珏相视一笑,目光望着小风崖地方向。
......
商队的牛车排成了一排,从码头朝着小风崖的方向行驶着。
一路上的伙计有说有笑的,似乎过了沧江之后,一切都显得格外地愉悦。
“等到了斜谷城,老子一定要好好大喝一顿!”
“我要吃一头猪!”
“得了......你能吃得下吗?”
最末尾的牛车上,李子君一袭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身旁的王伯却是哼着小曲,似乎是格外地高兴:
“丫头,你也是女孩子,你会喜欢这个吗?”
王伯挠了挠脑袋,拿出手中的一个绣着大红花的发带,一脸不好意思地问道。
李子君看着这发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想了想,将自己头上的插着的那墨绿色的发簪拿了下来,放在王伯的手中:
“将这个送给她吧......”
一如既往地温婉,目光中带着和煦安然。
“这怎么使得?姑娘的这簪子怕是得几十两白银吧......”
李子君眨了眨眼,慢言安慰道:
“哪有那么多?几两银子......”
王伯仔仔细细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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