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看了小半个时辰的月色,苏北还是没有半点的睡意。
干脆便是从储物戒指中拎出了一壶酒坐在了窗边,远远地望着零零散散的火光。
说起来,自己酿造过的酒,还没怎么喝过,以前的他不喝酒,也不想喝酒,因为心中没有什么东西,一身轻松自在。
现在自己想要喝酒,因为这个时候心中确确实实地装了许多东西,整个人都有些‘沉重’。并不单单只是感情上的,那一团团的记忆碎片插在识海之中,让苏北觉得自己在无形之中,宛若一个牵线木偶一般。
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另一个自己的’意料之中。
最终,苏北还是痛痛快快的灌了一大口酒,抬起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渍,望着那个有些破旧铜镜中,自己的白发,自语笑道:
“这一切难道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无论是萧若情,墨离,还是李子君?”
“可是剑娘呢?‘我’的记忆之中没有她啊......”
如今剑匣子中,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自己收录了三把剑了,若是严格来算的话,桃木剑并算不上是剑。
苏北摸着青萍剑,食指扣着剑柄,望着森寒剑身之上自己的倒影:
“青萍剑啊,你的历任剑主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我这个不肖后人也不能不像话,既然接过了你的衣钵,那就要走到你们的那个层次吧,青即便是不能出于蓝,也不能褪色才对。”
顿了顿,他又是抬起头看着那轮月色。
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每次入睡后,脑海中的记忆片段都会多一些,尽管清醒之时不会记得很清楚,但是他却是将自己这具身体的前几百年的所作所为了解了个大概。
——也是这,才是让苏北自己最为迷惑的。
因为自己身体的这原主的一些所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土着,比起自己更像是个穿越者。
甚至于有的时候苏北会生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道自己并非只是来到了这个世界几十年,而是一出生便降临到了这个世界,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遗失掉了前几百年的记忆?
想到这里,苏北连忙又是摇了摇头笑道: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睁开眼睛之前,在蓝星的所发生的事啊......”
无论是记忆之中的过去,还是未来,苏北从这断断续续的碎片之中,拼凑出了一个让自己最不能接受的结局。
将手中的酒碗放下,苏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幽然:
“be啊......”
就在这个时候,苏北的余光突然发现一道黑影趴伏在床边,眸子瞬间便是凝了一下,微醺的醉意立刻消失,感受着那人的气息。
继而嘴角勾出了一抹坏笑:
“姬宝儿,怎么打扮的像个采花贼一样,怎么?大半夜的想要摘下为夫这一朵鲜花?”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窗户,月色幽幽,清风微拂,抬头仰望,此时却是深夜,万籁俱静。
苏北抬手便是将趴在窗外的女子拦腰抱入了怀中,感受着怀中的这具柔软细腻的身躯。
姬南珏伸出双腿整个人宛若树袋熊一样,趴在苏北的怀中,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开口道:
“夫君,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个人在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感觉,便是来寻他,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想要抱着他。
姬南珏压在了苏北的肩头,沉甸甸的,身体却是柔若柳絮,几乎没有多少重量,虽然隔着一层纱衣,苏北还是能够充分感受到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细腻。
“姬宝儿身上的味道,为夫只要一闻就知道了。”
姬南珏的粉拳打了一下苏北的肩膀,而后望着桌面上摆着的酒碗,疑惑道:
“一个人喝酒做什么?”
“有什么烦心事吗?”
或许是因为体内多了一些酒精的缘故,苏北能感受得到姬南珏身上的那一阵阵幽香直往自己的鼻子里钻,将她放了下来,笑道:
“自然是有烦心事的,姬宝儿不在的夜晚,为夫彻夜难眠。”
姬南珏白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在苏北的腰间拧了一周:
“那你怎么不去找单无澜?”
“本来打算去找的,现在姬宝儿已经送上门来了,就不找了......”
姬南珏端起桌面上的酒碗,带着些许的醋意,瞄了苏北一眼:
“哦?果然夫君心中想的还是单无澜吗?”
“看来是南姬打扰了夫君的雅兴,这就走......”
只是却是笑脸盈盈地看着他,身体很老实,没有动弹一点。
苏北面色带着笑容,坐在了姬南珏的面前,双手便是穿过了姬南珏的一双玉臂之下,而后微微一发力,便是将姬南珏整个人提了起来,再次抱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动作十分的平稳,甚至于姬南珏手中酒碗的酒都没有洒出来多少。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姬南珏吐气如兰,呼吸间,气息的香味与她身上的幽香便是混合在了一起,萦绕在了苏北的鼻尖:
“你想要干什么?”
姬南珏端庄的样子一时间有些绷不住了,虽然自己的目的就是这个,但却也不想失去了主动,好像憋不住了才来找他一般。
“干**呀。”
话语很自然的从苏北的口中说出,让姬南珏口中的酒水差一点便是喷了出来,脸颊处升腾起了一抹红晕,上下瞄着苏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行吗?”
苏北自然大怒,一副‘我超行’的样子,便是伸出手解开了姬南珏的腰带,顺便还把纱裙的裙摆撩了起来。
“你......你也太粗俗了。”
姬南珏收起了玩味的神态,一把按住苏北的大手,又急又羞,虽然自己确确实实是上来送的,但也太没有情调了吧?
这酒都摆在桌子上,点两根烛火不行吗?
“现在不是抓紧,到时候万一澜宝儿突然出现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更羞人?”
姬南珏的凤眸微微变换了一下,虽然知道苏北说的是这个道理,自己能想到半夜突然袭击,单无澜那个女人怎么会想不到?
先下手为强就好了!
使劲地咬了一下薄唇,正向要说些什么,便是感觉到整个身体瞬间便是腾空了起来,苏北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便是朝着房间的里侧走去:
“姬宝儿,听话,为夫最喜欢你了。”
姬南珏的玉手紧紧地揽着苏北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月光下照的她的凤眸影影绰绰,恍若一滩秋水盈盈,闪动着光泽:
“夫君,今晚你说的,会给我一个承诺,是真的吗?”
她知道,对于这个看上去并没又什么实质性意义的东西,自己还是在意的。
“真的。”
苏北的眸子中满是柔情的看着她。
“即便是......很难很难实现?”
“即便是很难很难实现!”
月光打下的黑影,看不清楚她的脸,只露出了一个光洁的下巴和半片红唇,正含着释怀的笑意。
两人的素手相持,白得耀眼。
——过了一会儿。
“夫君......今晚别用那个藕......”
“那怎么行?那可是事半功倍的。”
“你......不行,不可以的......”
“没事,听话,不差这一次了。”
“......”
......
单无澜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知为何,今晚的月色如此的明亮。
一直到她微微张开檀口,轻轻地呼出了那句‘夫君’后,整个人便像是猫一般,蜷缩在一块儿,双腿紧紧地夹着被子,脸颊痴痴地望着窗外。
“他会娶我的......”
“会有一场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婚礼。”
脸颊之上染满了红晕之色,继而整个人便是在床上不断地来回翻滚着。
“嘤——”
眼眸中更是羞涩的仿佛要溢出水来。
终于,平静了下来,单无澜伸出手拍了拍自己发红微烫的脸颊,走到了铜镜前,就这么望着自己的容颜。
白发散落着,未曾刻意的表现,却给人一种清冷孤傲的感觉。
那时,自己会穿上凤冠霞披,脸上打着精致地脂粉,涂着鲜艳的红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这一切强行压在了心底。
而后有些心虚的推开了窗户,周围一片寂静之声。
“夫君......睡了么?”
“应该没睡吧......”
一个大胆的计划浮在了自己的心头,随即又是有些纠结。
“明明都答应过了那个狐狸精,今晚谁都不去找他的,我若是去找了,还怎么立下大妇的威严?”
黛眉变换了一阵,终于自己的感性战胜了理性。
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胭脂水粉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一阵的捯饬,女子便没有不爱美的,尤其是有了爱的人之后,加上热恋期,更想要无时无刻不在他的面前,呈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这是桃花胭脂,夫君会喜欢它的香气吗?”
这还是自己一人在桃城时,所购买的当地特产,如今还是第一次用。
终于,一直到铜镜中的女子精致地不能再精致之后,单无澜将身上的衣衫脱掉,而后换上了崭新的丝网肚兜,裹上一件紫衫,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驿站早已经安静的没有任何人声了,她蹑手蹑脚地朝着苏北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静悄悄地,侧着耳朵听着这一路上房间内的声音。
房间的隔音不太好,以至于单无澜的这一路上脸色皆是羞得通红,眼神满是古怪之色,气息便是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
正在哼哼唧唧的姬南珏的眸子突然便是一睁,冷汗瞬间便是从后背溢了出来,而后便是仰头看着上面的苏北:
“夫......夫......夫......”
苏北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却发现她捂着嘴巴,焦急地朝着门的方向指了指。
苏北连忙感受了一下气息,而后朝着姬南珏眨了眨眼睛:
“澜宝儿?”
姬南珏连忙是点了点头,脸色上的红晕之色还未曾消退,便是想要起身从窗户那边逃出去。
若是被单无澜看到了自己现在糟蹋的模样,自己估计一辈子都在她的面前抬不起头。
只是身体软绵绵的,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随手便是抓住了掉落在地上的肚兜。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苏北一把压住了姬南珏,俯下身子,低着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姬宝儿,你现在要是从窗户逃走的话,澜宝儿一定会察觉到的......”
“你就在这里躺着,躲在这里,为夫想办法将她推出去。”
“知道了吗?”
姬南珏的脑袋晕乎乎的,也没有仔细的去想,只觉得苏北说的在理。
加之也确实没了力气,困乏之意席卷而来,便是闭上了眸子,将那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一声不吭的躲在了苏北的身后。
咯吱咯吱——
脚步声越来越近,继而。
“砰砰砰——”
细碎的敲门声。
苏北飞速的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佯装从梦中刚醒一般,打着哈欠朝着门口走去:
“谁啊?大晚上的也不去睡觉?”
咯吱——
门扉开了。
姬南珏的耳朵能听得见一股热气朝着房间内涌了进来。
“夫君......无澜好想你。”
还未曾等苏北的话说出口,一道倩影便是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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