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众崆峒派弟子面如死灰,心神沮丧。
但至于自我了断,他们还没有那等决心,一来只是成为星宿派的门徒而已,二来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虽然中了血毒,但也可以获得解药,只要有解药,那么哪怕成为傀儡也没有关系。
当然,令他们有些慰藉的是,他们的门主,还有诸位长老,也全都被强行喂下了那所谓的血毒,从方才庄振飞的痛苦神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从此之后都一样了,都是星宿派的门徒,也就不存在什么崆峒派的弟子,长老,以及门主之分,这让他们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哈哈!我星宿老仙,要称霸中原!要进入中州!”
一下子控制了一大批门徒,丁春秋难免有些膨胀,再加上他御空境第三重的修为,在这中原武林,的确少有敌手,故而他的野心开始壮大起来。
“这是你们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
丁春秋随后扔下一个玉瓶,扔给了那庄振飞。庄振飞自然听得出来丁春秋给他的这解药并非是解开或者压制血毒的解药,而是一众弟子长老所中的其余之毒的解药。若是不服下,那么恐怕这些弟子还有长老都走不动路。
一念至此,庄振飞心中苦叹,却又无可奈何,如今性命在他人的手掌中,只能任人宰割。
“大长老,给他们服下吧。”
庄振飞把玉瓶给了大长老段坤,段坤接过后,打开玉瓶瓶塞,发现里面是一颗颗细小的褐色药丸,他自己服下一粒之后,便随即给众弟子以及其余长老服下。
一刻钟之后,所有人都服下了解药,盘坐在地调息,也终于恢复了力气。
上方的丁春秋瞥了众人一眼,随即喝道:“现在,所有门徒,即刻进入中州!”
话音落下,丁春秋的身影却是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何处。
望着那来去如风的身影消失,庄振飞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羡慕。
他只是御空境第一重,虽然也可以御空而行,但是以他的内力修为,顶多就只能支撑半个时辰,所以若非紧要关头,他也不会御空。
而丁春秋的修为则是御空境第三重,以他的猜测,最少能够支撑两个时辰的御空飞行。
“唉!”
幽幽一叹,一行人再次行进,只不过却成为了星宿派的门徒,而黑煞和白煞自然也在其中。
这会儿崆峒派众人也明白了,原来这两人早就成了星宿派的门徒,难怪方才会那么奇怪地出现在那里。
“嗐!门主,我们如今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做这星宿派的门徒吗?”
众人步行着,而丁春秋则是不知道去哪了,或许是在前方,也或许是去了别处,总之望不见影。
原崆峒派大长老段坤面容苦涩地问道。
他们还没有到中州,还没有进入汴京呢,本来还想着投靠皇室,享受荣华富贵,甚至还想到了以后可能会和肆虐中原的星宿派对上的情景。
然而却是不曾想到,这所谓的对上居然来的这么快,来的他们猝不及防,而星宿老仙的强大,也是让他们感到绝望。
只凭着一手毒术,就能兵不血刃地让他们臣服,而门主庄振飞更不是其对手,一招就被拿下了。
“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
庄振飞轻叹一声。
“我知道这血毒,据说是星宿老仙亲自炼制出来的,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解药可以解的开,一到夜晚亥时,血毒就会发作,犹如万蚁噬心之痛,除此之外,若是遇上毒虫入体,则更加的生不如死。”
“这种血毒,就连皇室都没有它的解药,唉!”
段坤沉默,又问道:“以门主你的修为,都无法逼出来吗?”
庄振飞苦笑,摇摇头,说道:“这血毒一入体,就会瞬间扩散,早已分散融合在我们的血液之中,如何逼得出来?难道要将我们体内的所有血液都放干吗?”
自血毒入体的时候,庄振飞就察觉到了,也正因如此,才更加的无奈。
段坤暗自一叹,也不再继续问。
放干血液?那不就等同于死吗?哪个人放干了体内血液还能活?
“喂,你两个,又是怎么一回事?故意拦住我们不是,若非是你们,我们也不会遭那星宿老仙喂下血毒。”
这时,有人怒气冲冲地朝着黑煞和白煞呵斥。
黑煞和白煞走在一边,听闻此言,白煞冷笑道:“都说过了,前面有个很厉害的人,你们自己听不出来,不赶快跑,要怪谁?”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拦着你们了?”
黑煞接过话,大骂道:“原来你们这个堂堂崆峒派的,也是些没胆的孬种,一整个门派,愣是不敢动手,活该成为星宿派的门徒!”
话音落下,众人顿时愤怒了起来,当然,全部都是那些原崆峒派的弟子,毕竟年轻气盛,而那些长老,则是知道如果换做是他们,也没有任何的选择。
再者,其实这两人出不出现,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不可能逃得脱丁春秋的眼线,那可是一位御空境第三重的强者,更是一位擅长用毒的高手。
纵然逃,也不过只是多一些不被控制的“自由”时间罢了。
“你!区区洞天境第五重,也敢在我们面前这般说话?”
一个年纪看起来在二十七八岁的弟子怒喝,忽然就轰出一拳,朝着双煞打过去。
以双煞二人的修为,自然是不可能接下这一拳,若是硬碰,必然会受到重伤,其余的弟子一脸冷笑,那些长老也没说什么,显然还是心中有怒。
但就在这时,一道无形的掌风出现,将那一拳给化解,双煞二人毫发无伤,反观那个出手的弟子,则是被拍成了肉泥,血腥不已。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他两人,现在就是星宿派的黑白二使者,庄振飞,你就是我星宿派的大长老,其余人全部是门徒!”
“谁若敢不听令,犯上作乱,本座必然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为警告!”
丁春秋踏空而行,自然也注意到了下方的这一幕,他就是要杀鸡儆猴。这些人不是真心臣服他,这自然没有关系,他只要这些人畏惧他,好好地为他办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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