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双器巨大堵的出不来 第2427章你想我想大家都在想

 每个人的思想显然都不一样。

天子刘协处心积虑,思前想后了许多,但是一旦进入实施的阶段,就会因为理想和现实碰撞而产生出一些偏差……

郗虑的建议么,其实并没有多少好心。

对于郗虑来说,修史不是目的,更像是一种身份证明。

就像是后世的足球一样。

后世的男足证明了,市场经济不是万能的。

相比较当下大汉朝堂之中,时不时还要被减免和拖延的俸禄来说,当然是能赚钱的生意更重要。修史能拿几个钱?

给天子拼了命,又是能拿多少钱?

然后在俱乐部,啊,呸,在颍川子弟面前踢一场友谊赛,又能拿多少钱?

就算是真的为了天子下了死力气,万一受伤怎么办?因为伤势严重,退出了朝堂队列,损失又是谁来承担?

反正修史只是一个身份,在天子面前宣誓的时候当然严肃得不行,真上阵一看,我咧个去,白天太阳太大,夜晚灯光不足,晴天太晒,雨天太滑……

但是修史这头衔又不可能丢。。

修史不可能正经修的,也就是零零散散凑合一下而已。

但是有了这个身份之后,身价就可以更高,所以郗虑并非真正的是站在天子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他只是要这样的一个国家队,呃,修史的身份,然后这修史的工作自然是越早结束越好,最好晃荡一下就可以回家了,所以郗虑就找到了『献虏』这个借口, 一来短平快就在眼前的事项, 二来也算是露个脸,随后真下场了, 头发也都不会乱,也不用太费劲,打完全场依旧还可以健步如飞回家玩手机,呸, 玩女人, 咳咳,不是,是好好休息好好反思……

输赢无所谓,重要的是参与么。

参与精神很重要。

而对于天子刘协来说, 他也很是无奈, 他认为他必须先将这样的名头立出来,否则连人都凑不齐,但是实际上么,这不过是常年以来给他形成的虚假认知罢了, 他不敢打破原有的禁锢, 自然就只能受限于这些条条框框。

只不过这些事项都算是后续的问题了,而眼下对于曹操和孙权之间的战争来说,确实像是郗虑推测的那样,曹操获得了大胜?

莫须有也。

曹操算是胜利了, 但是也不算。

孙权也同样的不算是失败。

但是有意思的是, 不管是曹操还是孙权,两方都在宣称自己获得了胜利, 就和后世男足即便是小组垫底, 被削得满地找牙,也会笑呵呵的宣称自己发扬了什么风格,展现了什么精神一样。

这是一场存在于意念当中的战争, 双方都获取了胜利!

曹操说自己打出了水平,孙权说自家打出了精神……

好吧, 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孙权为了将财货运回江东, 使得能用来作战的船只都大为缩减, 同样也使得无法在战斗之中及时接应部队,控制水网区域, 阻碍曹军的进攻,所以孙权在收到了周瑜的信件之后, 得到了启发, 派人走海路, 绕过了正面的交战区域,将表示自家忠诚,为了天子而所谓『清君侧』的大义之举的表章,送到了许县。

有意思的是,这个表章,在送往天子之前,被半道上截留了。

就像是截停关中而来的献虏一样, 孙权的表章也无法直接送达到刘协面前。

虽然说从曹操到荀彧,都知道孙权在表章当中是满口胡言, 就像是放了个屁,但是这个屁也是有些味道的……

书信可以绕过正面送到了许县,那么也就意味着孙权若是横下一条心, 也是可以绕过广陵下邳阵线,直接登陆曹军的后方!

当然,作为曹操和荀彧, 都不可能知道孙家二愣子其实船只都在运输货物回江东,一时之间根本调运不过来,而且走海路对于孙氏当下船只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小船队好说,要是规模一大,各项事情就相当麻烦。这和陆地上战场之中,小部队渗透容易,大部队进军就受限很大一样。

可问题是曹操和荀彧都不敢赌,或者说当下没有多少资本去赌。

要知道孙家的这个二愣子,在历史上的船只出海航行,不仅是北到了辽东,南下也到了湾湾和交趾!

要是真逼得二愣子破罐子破摔,派遣船只绕过正面,然后侵袭到大后方,即便是小分队,无法攻城陷地,但是焚烧麦田呢?破坏设施呢?攻击商队呢?

曹操手头上的水军,只有在荆州这一块,而且还是二级部队,是隶属于降兵系列,而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军,顶多只有一些用来转运物资的民间船只,要是遇到了江东水军不讲武德,还真拿不出什么办法来。

因此荀彧在截停了孙权的这个表章之后,思索了之后也是很是为难,然后急忙跟曹操取得了联系……

曹操在前线,虽然说在凌县取得了战斗的胜利,攻克了凌县,但是原本凌县之中也没有什么百姓,所有有价值的东西也早就被收刮光了,因此得到了一块一穷二白的土地,有成果么,确实也有,但是说多有裨益么,也确实是没有。

尤其是在凌县战斗最后,虽然说成功的击退了朱然的进攻,也杀了江东不少兵卒,但是依旧让江东兵逃离了不少,同时也展现出江东兵在水路上面的优势。曹军无法控制水路,或者说,无法控制整条水路,即便是卡住某个点,也不敢确保一定能阻挡江东水军。只要江东水军不下船,曹军大多数时候都拿江东水军没办法。

普通弓箭射程有限,投石机什么的又比船只跑得慢多了。若是像是河川的中上游,河面不宽,多少还有些手段,像是在河流下游,又或是沼泽大湖区域,真心是望舟兴叹。

除了在战斗方面的原因之外,曹操这一方在经济方面上的压力也是很大。兵多将广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军费支出啊,就是一个惊人的数目了。要知道曹操之下,屯田兵的比重也是不小,就像是在曹操的后营是屯田中郎将任峻的部队一样,而接下来还有夏忙秋收,若是继续征战下去……

钱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曹操自然是不愁吃喝,可是他麾下的兵卒呢,他直辖的民众呢?原本就是寅吃卯粮了,要是经济再度恶化下去,曹操真不敢设想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多方权衡之下,曹操和荀彧都觉得见好就收,毕竟才曹军方面虽然说失去了广陵,但是原本广陵就不在曹操直辖范围之内,而且又是连续击破了泰山军,搞死了昌豨,搞残了尹礼,大大削弱了青徐的威胁,同时也借机会压迫了下邳陈氏,使得陈氏的实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战绩方面击败了周泰,打跑了谢赞,又是杀退了朱然,也算是可圈可点,故而现在双方暂且休战,将广陵一分为二,是一个相对来说可以接受的结果。

毕竟即便是继续进攻,也意义不大。曹操现在没有舟船,要是孙权脚底抹油坐船跑了,曹操也只能是望江兴叹无可奈何。至于为什么不将分界线画在长江之处,是因为本身广陵已经废了,多那么一些土地毫无意义,另外若是隔江而治,曹操又没有水军来防御江东,还不如放开一段区域,相当于是坚壁清野,使得江东军即便是想要进军,也无法从广陵之处得到任何的补给。

于是曹操便是假借天子之名,派遣使者,表示双方休战,并给孙权提了一个级别,从不怎么入流的五品杂号将军,提升到同样不怎么入流的四品杂号中郎将,平虏中郎将,然后便是隐晦的告诫孙权,年轻人要讲武德,耗子尾汁……

而在孙权这一方,要扩展战果确实是『有些难度』的。

周泰重伤,让孙权心疼不已……

谢赞也受了伤,让孙权气得鼻子差点歪了。

周泰受伤是真受伤,染血而回,要不是周泰不死鸟的属性加持,嗯,或者是在某种程度上的幸运,怕不是就此死在了前线!而且即便是这一次的伤能够痊愈,先不说有没有什么隐患,单说康复期,这一两年是别想着出征了。

谢赞那伤,跟周泰比较起来,就像是儿戏一般,孙权甚至怀疑若是来的稍晚一些,谢赞的伤口是不是会自动痊愈了。包扎倒是包得好大一块,声音虚弱无比,可偏偏脸色红润,据孙权私下派遣人员打探,谢赞这家伙吃饭睡觉都是自如……

然后朱然也败落了。

孙权对于朱然的失败,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毕竟朱然对上的是曹操。能胜利自然最好,落败了也算是正常,只不过曹操在战斗过程当中展现出来的战争器械,倒是给孙权敲响了警钟。

一方面船只不够,另外一方面在陆地上守城据寨,也未必是曹军这些攻城器械的对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外强中干的孙权不得不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收敛其他磅礴的野心,也就是必然的选择了。

同时,孙权和曹操一样,除了正面战场的这方面的原因之外,孙权的后方也同样受到了威胁……

有时候,一个人的职位并不能代表这个人的能力,但是在某些条件下,这个职位的高低又会影响到许多的问题。

孙坚之前只是一个破虏将军,然后孙权虽然自称是江东之主,实际上他之前的职位依旧是不入流的五品杂号,这样的职称导致孙权在江东有些事项的影响力不够,因为在一些相对来说比较封闭的地区,尤其是山越之地,一听只是个杂号将军,还是个五品的,便是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起来。

不少山越表示,『想当年老子的老子的老子,都和平南将军、度辽将军交过手的,现在这个破虏将军算是几等的将军啊?』

在加上孙氏算是外来者,对于江东士人来说,不仅仅是外来者和本地人的区别,甚至还有统治和压迫的感觉,这就导致了在某些时候,这种矛盾的关系不仅是会影响到孙权的统治,甚至会导致江东后续的发展。

因此山越和江东士族是不是闹出一些问题来扯孙权的裤裆,也就是不足为奇,而这一次孙权好歹升了一级,也不知道回军之后,是不是依旧可以欢宴饮酒,笑得出来?

且将孙权后续的动作先放到一边,在大汉东南沿海一带,除了孙权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对于海外航行充满了兴趣。

自从刘备到了交趾,打跑了士燮,正式作为交趾太守上任了之后,也开始对于当地的两个大海港产生了一些兴趣。

交趾这个地方,因为田地相对贫瘠,又有海风侵袭,所以种植业并不如内陆的发达,而且自古就有渔船出海捕鱼的习俗,再加上刘备从斐潜那边得知了从交趾往南,还有大片的适宜耕作的土地,一年两熟,甚至是三熟,这自然让刘备对于航海技术产生出一些额外的关注。

刘备这个人么,民政方面的能力,比起一般的士族子弟来说,未必真的就是能强多少,但是刘备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放下身段……

因此在交趾这一段时间,刘备既然决定了带着兄弟在这一块土地上扎根,便是一边挥舞着双股剑,一边朝着当地土著释放了『好意』。

尤其是在关张二人面前,又有大汉铁甲的加持,这些土著的武力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遇到真家伙的时候便是手足无措,根本难以抵抗,在这样的情况下,臣服,或者说是暂且的妥协,也就成为了这些土著唯一的道路。

这一日,在刘备军议的大堂之中,悬挂了一面巨大的『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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