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双器巨大堵的出不来 第3328章 我来发

第3327章 我来发

每个人在人生当中,总是避免不了会被问及一个问题。

你是谁?

亦或我是谁?

除了某些特别操蛋的时候,某些弱势群体要求刁民证明你是你,你爹是你爹,你妈是你妈等等奇葩的情况除外,在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总会有那么恍惚一下……

因为这个问题意味着是确定身份,而一个人的身份,往往就跟其立场,政治地位等等社会属性相关。

当然,对于贱民来说,也就只剩下一个名字了。

要不然也不会见到后世某些封建官吏被刁民问及『你是谁』的时候,勃然大怒慨然有声,『某代表了大明,代表了东厂警告你……』

因为这些封建官吏都不会说自己的名字,而是会说自己的职位。

而且也喜欢旁人称呼他的职位。

所以简单来说,这个『谁』不是问的人名,而是职位和地位。

所以当被人问『你是谁』的时候,别傻哔哔的只说自己的名字,除非你的名字能达到像***一样,连平台都必须屏蔽的程度,否则还是要将社会地位职位摆在前面才对。

这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自我识别问题,可能会带有一些特殊的含义或背景。

虽然不管是封建王朝宣称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是资本主义宣扬的每个人都应该被尊重和平等对待,但是实际上,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都是那么的血淋淋的……

只不过表面上可能会覆盖上了一层遮掩的布。

而现在,从来被鲍忠问『你是谁』的时候,就没有傻乎乎的说自己叫做什么,姓什么名什么,然后是某某地人士云云,而是低声笑道:『将军,你这就问差了……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现在想要怎么办……』

『我什么……』鲍忠一惊,旋即脸上显露出了怒色,『你好大胆!』

从来眨眨眼。

嗯?

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过,这也让从来明白了鲍忠的心思。

从来忽然轻声叹气,『就算是这一次能打败骠骑军,又能如何?我们自身也要死不少人……看看周边,这里或许大部分人都会死去……然后获得了什么?就算是把骠骑军杀死消耗了一半,又能如何?能打得下关中么?能进得了临汾么?军中缺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退兵再等下一次?骠骑又有多少人马新练出来?要知道,骠骑现在不仅有关中,还有西域也臣服了……真要比练兵,我们是比不上的,想想看当年骠骑才多少人马,现在又是多少人马……』

『这……』鲍忠目光闪动。

『打几年,拖几年,对于某些人来说当然不算是什么大事……』从来轻声说道,『可是……长安才有百医馆啊……』

『嘶……』鲍忠吸了一口凉气。

从来不说话了,然后往后微微缩着,低头憨憨的笑,就像是之前那些话都没说过一样。

鲍忠的儿子重伤。

百医馆只在关中。

这两个原先似乎根本挨不着的事情,现在忽然之间有了联系。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但是绝大多数时候,父母对待孩子,孩子对待父母,是并不相等的。

在人类和其他动物中,父母为了确保后代的生存和成长,会不惜一切代价提供保护和资源。这种本能是种群延续的基础,也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母亲在孕育之初就开始通过妊娠和哺乳来给子女提供给养,而父亲则更多的是通过劳动,为家庭提供保护,来确保整体生活的安全稳定。所以人类的本能就是给后代延续创造更好的条件,而鲍忠显然也不能避免这一点。

别看他平日里面见到孩子便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动不动就是骂其猪脑袋,但是真等他孩子受伤了,他的心比谁都要疼!

这也是山东文化的一个表现,毕竟棍棒之下出孝子,是传承多年的『优良』经验。

其实这『棍棒』,倒不是真的靠打骂,而是严格的教育。

事情都是有利有弊,严格的教育可能培养出更成功的个体,但他们可能在情感上与家庭保持距离。而温和的教育可能促进情感上的紧密,但子女可能在未来偏向于安乐,也就不太可能有多少物资来回馈父母。除非孩子特别的优秀,才有两者兼顾的长处,而一般的孩子没博采众短就算是很不错了。

所以山东之地的这句话,实际上更多的是精英教育和快乐教育的差别,却被一些凡夫俗子,比如鲍忠这样的以为就是单纯的打骂就能让孩子成才……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孩子受伤了,而且很严重,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小刀,时时刻刻在割着他的心。

很显然的,在曹军后营的那些医师,就连治疗普通的兵卒都费劲,更不用说对付类似于鲍忠之子的烫伤处理了。

『百医馆内,』从来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诱惑,充满了魅力,『治疗这种伤势,可是天下一绝……甚至可肉白骨活死人……』

后世人都清楚,对于烫伤最为重要的就是防止感染。

一旦感染,尤其是大面积感染发炎,对于没有消炎药的汉代,无疑就是致命的。

而如果说能够将烫伤的炎症控制下来,一般来说烫伤恢复都会比较理想,顶多就是丑一点。

鲍忠听了,便是不由得吞咽唾沫,喉头上下滑动。

从来看了看鲍忠神态,便是心中越发的安定下来。

鲍忠左右看了看,忽然低声道:『从兄弟,你……你说句老实话……能有几分的把握?』

从来也是低声回答道:『这可不好说!想要得到救治,自然是越快越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断然是一分都没有。』

鲍忠脸色有些灰败。

稍微停顿了片刻之后,从来才说道:『不过……这机会都是争取来的,就是看将军怎生做了……』

鲍忠愕然的抬起头来,却见到从来的脸上已经收起笑容,显得异常的严肃。

『从兄弟你……你,你你……』鲍忠手抓在了刀柄上,紧紧的握住。

之前还可以说是『闲扯』,虽然是涉及了某些因素,但是整体上还可以当成是一个求医心切的父亲,在抓紧身边的出现的浮板或是稻草,但是从来接着的话,无疑就等于是揭开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的表示了自己的身份,也同样逼迫着鲍忠表明态度。

这……

这要怎么办?

鲍忠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

身边依旧是人声鼎沸,旌旗招展。

鲍忠他的贴身护卫也是紧张的盯着这里,也盯着周边的其他曹军兵卒。一边害怕自己少听了一句什么,一边也同样害怕其他不相干的人多听了一句什么。

若是平常之时,鲍忠以及鲍忠身边的这种紧张的异常状态,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但是现在么,其他曹军兵卒也在紧张,甚至有的表现出来的比鲍忠等人更加的离谱,也就自然而然的吸引了那些作为督军的中领军中护军的注意。

至于像是鲍忠这里说几句的模样,只要没听清具体内容,多半还以为是在议论接下来的战斗……

背着认旗的传令兵依旧在左右奔驰,将曹洪的号令传递出来。

鲍忠咬着牙,手捏得刀柄咯吱作响。

可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压着他的手背,使得他的战刀宛如千斤一般,怎么都抽不出来。

即便是背后是曹军大营,还有曹操的大纛在后方中军位置飘扬,可鲍忠当下却感觉自己像是孤身一人独自站在了战场中间一般。

后退一步,便是曹军,而面前远处,却是三色战旗高高飘扬。

即便是在曹操麾下各种不如意,鲍忠也没想过要有今天这般的选择……

可是,真要是……

鲍忠他死死盯着从来。

从来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似乎根本就没看见鲍忠抓住刀柄的手上青筋一般。

『如果……』鲍忠声音有些嘶哑,就像是方才活生生吞了一把沙子,『我孩儿要怎么保?』

从来笑着,依旧是那一副日常谄媚的表情,『好说……只要找个借口往后方一送,约定在大河某个渡口……而且后营里面,将军要知道,其实……呵哈,那些精锐甚少去的……』

『不,不不,不不不……』鲍忠微微摇头,『这,这不行,不行……』

口中说是不行,但是实际上鲍忠抓着刀柄的手,已经没有像是之前那么紧了。

『将军。三思。』从来轻声说道,『我等之所求,不外乎富贵功名,家传荫子……所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首要的还是要有命……没有命,便是什么都没有,就算是万贯家财,千亩良田,又有什么用呢?将军若是不放心,亦可在曹军大胜之后杀了我……否则不就是断了自己的一条路么?』

鲍忠眼珠左右晃动着,他对于曹操个人的忠诚,绝对没有如同口头上喊的那么坚定,现在听了从来的话,其实心中早就已经动摇起来,只是害怕从来此人是曹操,或是曹氏一方校事郎的反间试探而已。

从来看着鲍忠,心中琢磨着,若是不能透点真手段,怕是不能取信鲍忠……

没有谁想要白白死去,也没有人愿意白白牺牲。

牺牲,实际上也是一种交易。古代向天神献祭三牲。这些供祭祀用的纯色牲畜,就被称之为牺牲。所以实际上是人向天神提出一些条件,给予牺牲,希望天神应允。

如果说天神给予了『回应』,比如刚好下雨了,天晴了等等,那么下一次人类就会再次进行祭祀交易,如果长时间没有『回应』,那么就很大可能会换一个天神,亦或是干脆就将祭祀的巫师扔进了火堆……

如果说从来不主动的跳出来和鲍忠沟通,那么在和骠骑前锋作战的过程当中,类似于鲍忠和从来这样不属于中领军和中护军队列的,多半就会像是这样充当会战之前的头菜或是头汤,给双方的将领开个胃。

菜不好吃,可以退,可以倒了,可以重新做。

但是如果人死了,就无法重来了。

至少对于鲍忠和从来这样的人来说,都是如此。

从来微微抬了抬下巴,说道:『若是将军愿意向对面传令兵发个信号……届时对面冲击之时,就多半会避开此地……』

说着话,从来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然后袖底一翻,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铜镜。

『……』鲍忠死死盯着从来,沉吟了许久,最后才咬着牙说道,『我不发。』

不是我不会,我不懂,而是我不发。

所以从来点头,『明白了,那我来发。还望将军略微遮掩一二。』

……

……

双方的军队开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