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中涌出来10多名劲装大汉,身上穿着黑绸排扣大褂,神情彪悍的模样十分嚣张。
他们沿着夜市摊档过来一路强行收费,吓的带着儿女的居民纷纷闪避,引起了现场的一片混乱。
这些男人还趁机动手揩油,对着路过的女人屁股就摸一把,引来了女人尖叫斥责声。
这些恶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哈哈大笑起来。
李察耳目极其敏锐,能够从这些恶徒猖狂的叫嚣中听道;
“老子是四海帮的人,这条街是咱们四海帮的地盘,想要在这里做生意就要交例钱,谁敢不守规矩,先打断了腿,再丢出去。”
“天大地大,四海帮最大。”
“甭他妈废话,赶紧交钱,爷还忙着咧!”
“你们喊什么警察?咱们四海帮的老一辈儿为皇帝爷流过血,出过力,这桃源警署上上下下都是叔叔辈儿,难道还不让大侄儿在地盘上讨口饭吃?你特么喊破大天都没用……”
听了这些狂妄的话语,李察原本愉悦的心情不翼而飞,脸色更加难看了。
“揍他丫的……”
可怜持琴老者左支右拙,在混乱中被人狠狠的一把推翻在地,琴也踩断了,身上还被重重的踹了几脚,一口老血便吐了出来。
现在四海帮越发的行事猖獗,公然欺辱自己同胞,正所谓勿以恶小而为之,古人诚不我欺也!
你们这些围观的人都扪心自问一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这样公然欺凌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有谁会为你们说话?
茶博士,去叫警察来。”
这些拉帮结派的社会蛀虫简直就是一大危害,不下重手惩治,看来不行了。
荣哥等人被这个里面的中年人震慑脸上变得难看极了,出来混要的就是个脸面,所以他语出威胁的说道;“秦老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你和一些叔伯素有旧交,今天也不难为你……”
“说的好哇,爷们都挺你。”
这时候
秦老板铿锵有力的回答赢得了周围街坊们的一致喝彩声,搞得就像戏台里唱戏的一般热闹。
“啊……我不认识你,不要过来呀!”少女吓得大叫起来。
“呸……我耻于尔等为伍,和你的那些混蛋叔伯从今天开始割袍断义,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在帝国各省兴起的一些帮会势力,渐渐的有愈演愈烈之势。
很多街坊邻居直接亮出了腰里插的左轮短枪,还有的摊档主从下面摸出长枪来,吓得荣哥这伙人脸都白了,慌忙的叫道;“喂喂喂……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呀!我爹是退役军人来着……”
“哎,马上就回来。”茶博士机灵的应了一声,钻进人群中就不见了。
我四海帮上下几百个兄弟在街面上讨生活,全靠街坊邻里帮衬,靠的拜关二爷忠心义气,靠的就是规矩。
说着话,荣哥就撸起袖子要上来动粗。
“我警告你小子,别给你掌柜惹麻烦,街面上的事儿你掺合得过来吗?给我闪开!
茶馆的秦老板不得不双手抱拳做个团揖,口中连连说道;“陈蒙各位父老乡亲抬爱,秦某不才,昔年也曾在皇帝爷手下出生入死,征战沙场,这是秦某一辈子的荣耀。容不得这些无良后辈欺压同族,也绝不与那些行事荒唐的老混蛋为伍,给我大唐帝国的荣耀抹黑。”
转眼之间
几十人围拢上来对那10多名四海帮的观众拳打脚踢,“噼里啪啦”打的煞是热闹,拳拳到肉引来一片的叫好之声。
在这民风粗犷的科罗拉多高原城市上,谁家还没有两把枪啊?
为首的精壮汉子眼神贪婪的在少女身上打量,走上前轻浮的说道;“这位小妹妹,为何沦落到茶楼卖唱啊?要不今后就跟着荣哥了,做荣哥的第3房姨太太,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美的冒泡?”
胡琴老者一看这种情况就急了,他知道少女进了黑-帮匪窝哪里会有好?连忙上前去阻止。
“好……好……秦老板威武。”
太放肆了!
“你给我起开,这里有你什么事儿?”荣哥搭眼又看了一下水灵灵的少女,心头无名欲火“砰”的一下就高涨起来,不给面子的一把将茶博士推搡开,带着威胁的口吻叫嚣道;
平日里之所以忍让,只是出于华人素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哲学,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没人愿意去踩一脚烂泥。
帮会头目即然下了令,其他的恶徒嬉笑着便涌上前去抢人。
“太过分了,你们都住手。”
正好被迎客的茶博士一把拽住了,口中急切的说道;“荣哥您请稍等一下,这恐怕是个误会。这对父女确实想在咱们茶楼里唱曲儿,谋一份生计,掌柜的缠摩不过,这不就让他们带着琴过来唱两个小曲儿听听,眼下还没有开张呢,就是试个曲儿。”
五六个,七八个都是寻常事,十几二十多个孩子都不稀奇,基本上管不过来,很多都是放任自流。
要不你拿出50块茶水费,摆上10桌8桌的合头酒让弟兄们消消气,要不……”
“哟呵……从哪里蹦出来个老棺材瓤子,敢拦着爷的兴致,嫌死的不够快还是怎么了?”这个叫做荣哥的帮会头目脸色陡变,张口就是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执琴老者,忍不住冷笑起来;
“呵呵……跑到茶楼里来卖唱了。在我四海帮的地盘做生意知会谁了?给谁打招呼了,例钱交了吗?我看你这是想坏规矩啊,我特么……”
街坊们热烈的回应道。大量血勇的汉子涌了过来,用手指着荣哥这10多名壮汉嚷嚷道;“秦爷您发个话,打断胳膊还是腿,咱们老早就看这些家伙不顺眼了,只是不稀得和他们计较罢了。”
后来又欺辱白人居民,还是没人去管你们。
这名眉清目秀的少女歌伶约在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白皙,身材已经发育的玲珑有致,穿着一身碎花小褂子和浅色长裤,透露出满满的青春气息,极为诱人。
有抢掠来的白种女人,有印第安女人,还有发达以后迎娶的华裔正妻,一般的退役军人家庭都是子女众多。
我可管不了这个老棺材瓤子为啥不打招呼就做生意,坏了规矩可不行。
此前由于专注于国外殖民扩张,国内吏治整肃,从而放松了对这些社会上小卡拉咪严厉打击和约束的力度,致使帮会之流一度泛滥。
荣哥看着持琴老者身后的少女坏笑起来,憋着坏儿说道;“交不出钱,那就请这位姑娘先跟我们走一趟,让老棺材瓤子回去筹钱赎身,你们还看着干什么?给我带人回去。”
从人群中走来一个相貌坚毅的中年人,他看起来穿着得体,看着眼前的混乱的抢人情况,眼中怒火难以抑制斥责道;
“你们简直太不像话了,四海帮口口声声忠义节孝,所作所为与盗匪恶徒又有何区别?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恶行昭鄣,胆敢视我大唐律法于无物,是谁给你们的胆量?
可是已经迟了,这群四海帮的家伙们已经盯上了鲜花水嫩的少女歌伶,眼中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呼啦”一下就围了起来。
对这些街头上的混混之流,皇帝李察还是有所了解;
他们很多人都是出生于老一辈的军伍世家,当初安置在科罗拉多高原上的退役军人中,哪家不是三五个老婆?
在这些家庭中
嫡系一支的子女能够受到较多的关注,得到较完整的教育机会,旁枝庶子可就差多了。很多孩子早早就辍学在家或者混迹于社会上,养成了一身好吃懒做的坏毛病。
持琴老者连忙将少女护在身后,弯腰陪着笑脸说道;“这位爷,小老儿父女家遇惨变,不得已出来卖艺谋生。我们是清白人家,卖艺不卖身,还请这位爷给个方便。”
“秦老板是个爷们,咱们街坊挺你哈!”
“咱们高原上的汉子没有怂货,绝不能给帝国的荣耀抹黑。”
华夏移民大量涌入帝国,带来勤劳朴实,勤俭持家的优良传统,带来孝顺父母,注重家族传承的文化基因,不可避免的也带来了一些糟粕,比如封建旧社会的帮会道门,三教九流的一些玩意儿。
以前欺辱印第安人,没人去管你们。
在四海帮恶徒的淫威之下,夜市做生意的摊档主大多不愿意多生是非,选择花钱消灾,纷纷交上了抽水例钱。
“操!不提这个不来气,简直是给咱们退役军人脸上抹黑,给我狠狠的打,只要不打死就行,等会儿交给警察处理。”秦老板一听荣哥等人的话,气得脸都涨红了,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说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一伙人嚣张的来到了茶楼附近,恰好见到从茶楼里出来的一对父女,老者手持胡琴走在前面,身后是碰见这群恶徒花容变色的少女歌伶,慌不迭的藏身在老者的身后。
一旦激起了民众的血性,啥黑-帮混社会的都不好使,全都得被打的鼻青脸肿狼狈而回。
看到茶楼下方情况陡变,2楼雅间上凝固的氛围总算出现了松动,李察脸色好看的许多,这让姚广义子爵和郑勇上校终于能够喘口气,仿佛溺水的人浮出水面一般。
“哼,这事儿没完……”
皇帝李察脸色冷峻的丢下了这句话,拂袖站了起来,神色不愉的向外面走去。
姚广义子爵连忙在身后跟上,郑勇上校则抢先了几步走在前面,三人一同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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