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出一个非常惊世骇俗的结果后,两人无声对视了好一会,面色苍白维罗妮卡微微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小腹,而索什扬的嘴角抽了抽,随后低声说道:
“但愿,这只是一个存在于假设中的故事...”
说着,他便搂紧了维罗妮卡,在爱人的耳边低语。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如果那些远古的死剩种要挑事,我索什扬奉陪到底!”
维罗妮卡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柔声回应道:
“嗯,我们要一起保护我们所爱的一切...”
两人相拥了许久才分开,还是被索什扬桌面上的铃声打断的。
新一批需要处理的文件很快就要送到索什扬面前了,现在繁忙的事务很难让他有太多时间和妻子独处,维罗妮卡也理解的从他腿上离开。
“锁心甲虫这件事必须要警惕,维罗妮卡你想想看有没有什么预防的办法。”
“我会想想办法的。”
维罗妮卡点点头,刚要走,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说道:
“差点忘了一件事。”
“是什么事?”
“多拉尔卿说,有军事上的重要事务需要向你直接报告,希望你能尽快抽时间回到王庭。”
索什扬揉了揉额头。
“嗯,我会尽快的,星系这边的事安排好我就和你过去了。”
之后旗舰离开奈森七号开始返回奈森五号,在路上索什扬还召集了一连和新加入的战士举行了一次聚餐会,也算是让新战士提前熟悉一下更大集体的生活,总体而言气氛是非常融洽的,本身一连就是精英连队,基本都是历战老兵,对于流浪在外的新战士们来说也更有共同语言。
当然,阿斯塔特之间的交流,除了吃喝,也免不了动手。
在宴会的中间阶段,两边的战士各出了一部分进行了非常友好的角斗,大体上两边胜负各半,也说明这些新战士确实是有相当的实力。
而让索什扬意外的是,马克与泰克沙尔角斗,最后竟然是马克输了。
虽然马克在力量和反应上并不输给泰克沙尔,但两者在技巧上还是有微弱的差距,泰克沙尔作为昔日刀锋盛宴上的种子选手,其实力可见一斑。
索什扬询问胜利的泰克沙尔想要什么奖励,而对方说只想要一套德赫干终结者,索什扬爽快的答应了他。
当旗舰再次来到奈森五号的空港时,这里已经停泊了一些华丽的船只,奈森四号被邀请的人都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并等候着裁决整个星系的人到来...
在另一个不属于任何时间与空间的宫殿里,有一个人在等候。
他形如老者却又带着某种异乎寻常的生命力,晦暗的双眼沉静如渊,脑袋上只有稀薄的几缕如枯草般的白发,他穿着一身勉强能称之为盔甲的装备,金属被变色的皮革覆盖,身后仿佛是一片骨头增生出的蜘蛛支架,上面布满了各类如刑具般的机械臂,一根手杖正在他的掌心被轻轻摩挲着。
他站在人骨和人皮制成的拱窗向外望去,注视着各类扭曲的宫殿和淫秽的舞台在周围投下模糊的轮廓。
未生者的臭味,混合着根据它们那种欲望的气息,散发出的气味简直与一堆堆腐烂的垃圾无异。
在很久之前,他每次闻到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都会皮肤作痒,眼角刺痛,尤其是必须与信仰此类的愚辈为伴时,他甚至会比平时更加暴躁。
所以,他也很多年没有再来这个地方了,或者说,不出意外,他永生都不会再踏足此地。
即便他是第三军团的首席药剂师,法比乌斯·拜尔。
但——
艾多隆只是一个蠢货,如果只是他,自己甚至不屑一顾,但当他把几乎崩溃的卢修斯带到自己面前时,法比乌斯就知道有趣的事发生了,或者说...
重要的事发生了。
修复卢修斯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就像重启一台出故障的机械,重点是他希望知道是什么击溃了这个傲慢的剑士。
可是当他得知真相时,即便已经见识过银河中最疯狂的事,依旧令他感到震惊。
阿库杜纳尔,某种意义上真的称得上他的“老朋友”,不带任何贬义的。
也是他少数认为军团里值得尊敬的一个人,对于阿库杜纳尔的离去,他在知道的时候极为罕见的感到过悲伤,他失去了一个艺术品味很差但直爽的朋友,也意识到军团真正意义上的被永远的改变了...
但让人吃惊的可不仅仅是阿库杜纳尔,因为他知道那个人肯定已经死了,吃惊的是一个恶魔——姑且这么称呼,竟然会拥有这种形态的变化。
这远远超出了他对这些亚空间之物的理解。
另外,还有他们所透漏的那个神秘军团的故事,里面充满了让他感到好奇的事物。
于是,他不得不来这个诅咒和亵渎之地,再次面对他那个...
法比乌斯忽然从窗边转回身来,他看到奇怪的投影在雪白如少女肌肤的墙上蜿蜒铺展。
影子自身不断摇摆,蠕动,时而像是蛇,时而像是人,时而像舞蹈的少女,时而像扭曲的自虐者。
但当这些轮廓扭曲变幻为一顶王冠时,影子随之拉长,最终形成一个身材修长、高大无比、双眼油黑的男性。
“多日不见...吾主。”
“天啊,你真是大有长进。”
空洞的声音向他回应,墙壁上,那阴影的面部咧开一道微笑,锯齿状的嘴里透出一片紫红。
“我祝贺你,拜尔。”
“假如我的一点成就能使您一改往日的轻蔑,这真是令人欣慰。”
法比乌斯说着,微微低下头,似乎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放在过去他也不敢这样与对方说话,但他现在对于那过去被尊称为“原体”的一群存在有了足够了解。
认知,能够消除神秘感,没有神秘感,便没有威严,毫无威严,自然也就毫无畏惧...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惧任何人了,甚至站在这里的也只是他的一个复制体罢了。
“你真是一个很容易讨人厌的家伙,法比乌斯,全身都涂抹着名为傲慢的油膏,不过就我个人而言...。”
福格瑞姆甚至连讽刺中都带着一点无奈,这是军团里唯一他无可奈何的人,即便他是军团之主,但黑暗王子对法比乌斯的命运另有安排。
“好吧,言归正传,诸神的游戏正在延伸到现实,整个银河的情况都将发生变化,吾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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