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层的近三个月里,萧林的胆子也逐渐的大了起来,那三名三品仙武者在上三层驻守,似乎并未发现下面的动静。
是以萧林也不急于一时了,上了五层之后,就专心的浏览钻研了起来。
武经楼的仙武功法,可谓是包罗万象,不但有着诸多的心法口诀,还有许多圣武神宗数万年来前辈修士的仙武心得,其中许多强者留下来的自己对于仙武功法的理解,也是经常让萧林眼前一亮。
萧林也沉浸其中,似乎找到了乐趣一般,浏览的速度也开始缓慢了下来,因为一开始他想的是在尽可能快的时间里,记住更多的仙武功法口诀,但在浏览的过程中,却是发现仅仅是记住更多的口诀,只会让自己学的驳杂不纯,通过这些口诀的优缺点,进一步参悟改良,才能够得到适合自己的,况且萧林并不打算停止修炼圣鳞焚天功,而是想要将圣鳞焚天功进一步改进,让其成为一本真正的上乘仙武功法,从而让其威力也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上三层的守护仙武者,也从原来的两人,重新变成了一人,显然对于武经楼的戒备已经逐渐放松,除了时刻戒备那看守的仙武者,那些经过允许进入武经楼寻找功法的圣武神宗弟子,却是并无威胁,且不说在这浩瀚的书海中,碰上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就算碰上了,对方也只是认为萧林也是前来寻找功法的,并不会在意。
甚至有几个圣武神宗弟子,还主动和萧林搭讪,借此一起讨论了起来,萧林经过十年的积累,往往一两句话就让对方如醍醐灌顶,神智大开,离开之后,立刻闭关潜修,仙武功法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其中的一人甚至在多年之后,执掌圣武神宗,成为一方霸主级别的存在。
萧林对此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并不关心,十年的时间,他已经进入了第六层,第六层的仙武功法全都被他看了一遍,其中有基本玄奥的,他甚至看了数遍。
眼下,只有上三层的仙武功法萧林还未曾看到了,萧林知道,自己进入上三层的时间最多仅有三个月,并不能像下面的一样,可以一直看下去。
这一日,随着一位四旬壮汉三品仙武者换走了之前的人后,其盘膝端坐在半空之上,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包裹全身,庞大的血气之力,呈现圆环型一波波朝着周围扩散开来。
只是这扩散的气血之力十分温和,并未造成强大的破坏力。
正当壮汉打算内敛气血,转入龟息之际,突然感到周围虚空似乎弥漫除了大片的黑光,几乎是刹那之间就将其全身包裹了起来。
这让他脸色一变,体内气血之力瞬间暴动起来,但紧接着其就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气势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其刚刚涌出体外的气血之力,竟是被这股庞大的气势瞬间压缩,重新回到了体内。
这让他微微一愣,这种情况可是他生平未见,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动弹了,身躯就仿佛被嵌入了虚空之中,甚至连自己的念头,都开始转动的缓慢了下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全力驱动血海气血,却是发现根本就无法调动气血之力,一股无力感开始充斥全身。
“阁下无需惊慌,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要在这三层武经楼内参详一番,只待三月期限到了,本人自然离去。”萧林平淡的声音在壮汉耳边响起,让其原本慌乱的表情逐渐镇定了下来。
“你究竟是何人?要知道嵌入他人宗门武经楼,盗取仙武功法,这可是仙武界的大忌,你如此做,是要将自身置于圣武神宗的敌人一面,并非明智之举,只要你悬崖勒马,就此收手离去,本人可以不予追究。”壮汉在镇定下来之后,开口说道。
“呵呵,本人是何人,阁下就无需知道了,还是好好闭关修炼三个月的时间,本人此来并无恶意,也不想对阁下不利。”萧林说完,壮汉就感到周身一紧,下一刻,咽喉处仿佛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萧林于是就在这三层开始钻研起了仙武功法。
如今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萧林也没有时间琢磨参悟了,而是挑选一些深奥的仙武功法,强行记在心中,日后闲暇再慢慢参悟。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萧林在七层浏览了至少超过百部仙武功法,这些功法每一部都是圣武神宗前辈强者参悟创造,甚至有些理念十分的深奥难测,就连萧林这位修仙者看了也是啧啧称赞。
然后萧林又花了二十天的时间,在第八层浏览了十几部仙武功法,然后就走了最后一层,当看到第九层的石架时,萧林也是愣住了。
原来第九层只有一个石架,但石架上空空如也。
“难道说就连圣武神宗,也不存在一品仙武功法?”萧林在这武经楼待了十来年,也大致明白过来,武经楼之所以共有九层,从第一层至九层,对应着九品仙武者至一品仙武者。
这里的仙武功法,也多是圣武神宗数万年的历史中,无数门内弟子长老遗留下来的,俱都是他们生前修炼的最强功法,而且还包含着许多修炼过程中的心得。
圣武神宗,乃是仙武界三大至尊宗门之一,宗门内可是存在着一品仙武者的,萧林并不相信,在数万年中,除了眼前的圣武神宗宗主之外,就没有再出现过仙武者。
但这武经楼的第九层,的确是一本功法也没有。
正当萧林疑惑之际,一个轻微的声音突然让他警觉了起来,萧林猛地转头,就看到一名满头白发老者,正从第八层走上了第九层,手里拿着一把笤帚,正在慢条斯理的打扫着。
一边打扫,口中还一边喃喃自语道:“仙武之道,首重天地之桥,联通天地二炁,以此贯穿神府,以神御血气,融力与气,随心所欲,方为一品”
萧林闻言之下,浑身一震,他转头看向了白发老者,脸上露出了骇然表情。
此人身上竟然有种让他也感觉心惊肉跳的韵味,这是一种感觉,白发老者看起来人畜无害,老态龙钟,但却给萧林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如同看着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让人望而生畏。
关键是白发老者何时出现的?究竟在这武经楼待了多久,萧林竟是一无所知,要不是老者扫地弄出来的声响,怕是自己还未曾发现其踪迹。
“晚辈萧林,见过前辈,多谢前辈提点。”萧林看着眼前满脸皱纹的白发老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虽然并不知道这老者究竟是不是那位圣武神宗宗主,毕竟就他所知,整个圣武神宗,只有一位一品仙武者,眼前老者绝对是二品以上无疑了。
白发老者眼见萧林施礼,却是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说道:“老夫观小兄弟骨龄,绝不超过万岁,能够有如此境界,着实不简单,更可贵的是,竟然仙武同修,而且俱都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假以时日,怕是整个灵界,都将流传着小兄弟的名字了。”
萧林心中一凛,白发老者字字珠玑,似乎能够看穿自己的一切,这也说明,眼前老者的境界,远在自己之上。
未等萧林回答,白发老者继续说道:“小兄弟宅心仁厚,借阅经书,却不伤害守卫性命,足以说明小兄弟心地善良,并非恶人,你我相见,也是缘分,一品仙武,已然是体修仙道,需要神血气相合,以力凝气,以气破虚,破碎虚空,白日飞升。”
萧林闻言之下,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心神一震,体修之路,他一直以为,就是将圣鳞焚天功修炼至极致,将肉身打磨的如同法器一样坚韧,但此刻他却明白并非如此,体修之道,也是一条修仙之路,也是天道给普通凡人留下的一条修仙大道,只有进阶一品,才能够神血气三者合一,达到力之极致,破碎虚空,白日飞升。
也就是说,体修的终点,也是飞升仙界,只是老者似乎并未提到规则之力,难道说体修无需参悟规则,并且将规则之力臻至圆满不成?
似乎是看出了萧林的疑惑,白发老者继续说道:“规则之力,乃是天地诞生之初的本源之力,就如同我们盖一座茅屋,需要先打地基,然后挑选好的木料,逐一拼接,最后形成一个精美的屋舍,规则之力就如同地基一般,乃是构筑天地之力的骨架,但实则天地万物,都可以化为本源之力,不管是这石架,亦或者是木头,泥土等等。”
正当萧林疑惑之际,老者再次说道:“所以万物之力,实则都是本源之力演化,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但同时又何尝不可以万物生三,三凝二,二聚一,一归道?”
萧林心神巨震,眼神中显露出了惊骇的光芒,白发老者三言两语之间,竟是道出了修炼的本质,以及力量的根本,这是对于道的一种极深的参悟和理解。
白发老者也许是一名仙武者,但其对于修炼的本质了解,似乎已经超出了仙武者的范畴,达到了极深的境界。
萧林来到老者身前,深深地弯腰施了一礼。
“晚辈多谢前辈指点,让晚辈醍醐灌顶,一通俱通。”
白发老者依旧颤颤巍巍的扫着地:“一切皆为缘,聪慧者一点就通,愚昧者,百说不解,机缘造化,并非是人人可得也。”
说完,白发老者扫着地,扫着扫着,身形竟是开始缓缓地虚化起来,当萧林意识到这一点时,其身影已然是消失无踪了。
“寄身虚无?”萧林心中一凛,这可是他法力未失时,才能够施展的神通,通过空间规则之力,将自身融入灵界界面壁垒之中,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参悟出了规则之力的修仙者才能够施展,像是小黑也具有这项神通。
但仙武者能够做到,却着实让萧林也感到吃惊了,就连旁边趴伏着的小黑,也显露出一副吃惊地模样,从白发老者出现之后,它就如同乖宝宝一般,不曾移动分毫。
萧林心知这白发老者,堪称深不可测,其一身实力,绝不在这圣武神宗的那位一品仙武宗主之下,甚至在萧林感觉之中,一品仙武者也未必拥有白发老者的恐怖实力。
眼见九层武经楼并无仙武功法,萧林也就不再继续待下去了,而是招呼了小黑一声,小黑施展空间规则,带着其消失在了虚无之处。
萧林和小黑刚刚离开,那位被禁锢在虚空中的壮汉顿时感到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他看了看周围,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他刚刚竟是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在被禁锢的情况下,以他三品仙武者的境界,竟然还睡着了,怕是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
壮汉在闻了闻心神之后,立刻开始在武经楼中寻找起来,但从九层一直搜寻到一层,又从一层搜寻到了九层,那人的踪迹竟是不见了。
这武经楼外俱都有仙武者守护,而除了入口,其余都是坚比精铁的石壁,根本就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来去。
“难道那人是破碎虚空而走?”壮汉突然想到了唯一的一种可能。
“能够破碎虚空,要么是那传说中的超一品的仙武者,要么就是人族之中参悟了空间规则亦或者是大乘期修士才能够做到悄无声息,难道那人真的是一名大乘期修士不成?”壮汉思索了一番,超一品武者,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就连圣武神宗宗主也做不到,至于参悟空间规则,就更为艰难了,空间规则号称修仙界三大至尊规则,能够参悟出来的也不比超一品仙武者多,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最后一个了。
但如果对方真的是东灵修仙界大乘期修士,就不应该会对仙武功法感兴趣才是?
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然后壮汉又想到是否要将此事报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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