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平妖馆少馆主上下打量了方尘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原来这两个兄妹,还认识几个修士,你是他们死鬼老爹的朋友?”
对方这句话,立即让鼻青脸肿的少年怒发冲冠,体内灵力疯狂涌动,当即凝聚出一颗火球砸向平妖馆少馆主。
“大胆,连师兄也敢下手?”
一声冷喝,直接震散了那颗脆弱不堪的火球。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平妖馆屋檐之上,站着一名儒雅中年,其人身着一袭青袍,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馆主!”
附近的少年少女忙不迭行礼。
这位平妖馆馆主可是金丹期修士,至少在他们这条街,已经算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兄妹俩看见中年人现身,眼中纷纷露出一抹敬畏。
平妖馆少馆主这才反应过来,见对方还敢对自己丢火球,气不打一处来,冲中年人喊道:
“爹,方小天不仅不交学费,还联合外面的修士对我出手!你快教训教训他们!”
平妖馆馆主眸光如电,在方尘身上来回扫视,几息后,他轻笑一声,一跃而下,身形飘然,自带一股清静之意。
看的附近少年少女无不神往,那对兄妹俩心中咯噔一声,眼中纷纷露出一抹惊惶之色。
就在平妖馆馆主双脚即将沾地之时,一股莫名的威压突然如一座巨山,落在他身上。
他眼中露出一抹惊愕,双脚落地的瞬间,膝盖也轰然砸进地里,然后便是一路滑行至方尘面前,于身后留下两道被膝盖犁出的痕迹。
附近鸦雀无声,连一些对此事没甚兴趣的路过修士,也不禁停下脚步,朝这边观望。
这条街除了平妖馆,还有好几座修行道馆,各自馆主也纷纷走了出来,惊异的打量平妖馆那位。
“馆主怎么会……”
少年少女满脸愕然,渐渐回过神。
少馆主失声惊呼:“爹!??”
“这位馆主何须行这般大礼?”
方尘轻笑着摇摇头,“起身吧,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
“是……”
平妖馆馆主突然觉得身上的压力消失不见,这才惊疑不定的站起身,脸上也没了刚刚那种高高在上之感,多了一抹心惊肉跳。
这两个野孩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修士?
对方是元婴?
若真是元婴,那在大胜王朝之中,已经是相当有地位的讲师了,要比他这样的金丹强上不知凡几!
念及此处,平妖馆馆主连忙低声道:
“这两位是您的……?”
“在下姓方。”
方尘笑道。
“跟方小天一个姓?”
“难道是同族的叔父?”
“原来方小天兄妹俩也有点背景,刚刚馆主突然跪地,肯定是被这位修士以威相压!”
“还好我以前不怎么搭理方小天,没得罪过他……”
附近响起窃窃私语,那位少馆主此刻也终归是回了神,隐隐知晓刚刚那是什么情况,面色有些煞白。
方小天和方小花兄妹俩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一抹茫然之色。
方小花下意识打算开口,却见方尘看了她一眼,轻轻眨了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看来这位一定是方小天的亲族,没想到他那位疯疯癫癫的父亲,还有这种来头。”
平妖馆馆主深深吸了口气,脸上堆砌笑容,拱手道:
“前辈,刚刚只是小孩子之间的随意打闹,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解开就好了。”
“小天不是欠你学费吗,欠多少,我替他先给你。”.??m
方尘笑道。
“不不不,其实不欠,小天父母离开之前,其实有在在下这边存了一笔灵石,足够他们修行所用了,只是馆内的账房先生做事不够精细,忽略了这笔账。”
平妖馆馆主连忙道。
就在这时,有几名白衣修士穿过人群,朝这边走来。
“刚刚有人,在这里斗法?”
为首的白衣修士淡淡道。
那位少馆主见状,眼神突然一动,连忙指着方尘道:
“白衣大人,是此人,他刚刚用修为逼迫我爹下跪。”
“狗娘养的东西!”
平妖馆馆主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心中暗骂一声,然后赔笑的看向几位白衣修士:
“几位白衣大人,其实只是一场误会,街上损坏的地砖在下会负责修复,今天就能修好。”
“误会?但始终是动了手。”
为首的白衣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方尘身上,淡淡道:
“升仙会期间,各种规矩都会严格些许,如若放在平常,既是误会我们也不会强行插手,可今日,道友只怕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少馆主心中暗暗欣喜。
“还有你,也要走一趟。”
那位白衣看向平妖馆馆主。
少馆主愣住了。
就在这时,一群白衣突然匆匆而过,最前面的白衣中年人朝这边扫了一眼,然后便对方尘道:
“这位道友,既是仙人,理当更懂此间规矩,下不为例。”
而后他对那几位白衣道:“这件事你们别管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等他带着一群白衣离去后,众人只记得‘仙人’二字。
唯有一转仙,才能在大胜王朝被称为仙人,而大胜王朝每一次升仙会,前来参加的各方高手,不就是为了于此升仙么?
那几名白衣愣了半晌,这才苦笑一声,冲方尘拱拱手,转身便走。
显然大胜王朝的规矩在面对仙人时,会宽松几分。
“仙人!?”
“这俩兄妹的亲族是仙人!?”
“嘶——”
附近人足足过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
平妖馆馆主双腿发软,强撑着来到少馆主面前,抬手就是十几个耳光,下手极重,打完以后拖着满口碎牙的少馆主跪在了方尘面前。
“前辈,请恕罪!”
少馆主此刻也差点被吓破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仙人。
京都里,只有最顶尖的子弟才能在仙人门前听讲经义!
“大叔是仙人啊?”
方小花下意识看向方小天。
方小天差点就问她你看我作甚?
他比任何人都懵逼。
方尘懒得看那位少馆主,对中年人笑道:
“直说吧,欠你多少学费,你刚刚那么说,好像我在以势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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