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BGMBGMBGM视频老少配 第584章 若兰,我好难过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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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放下枪。”姜老三枪口抵在陆龙的小脑袋上,冷冷的看着陆飞。

他的心中暗骂不已。

他本以为已经用孩子的性命成功的震慑住了赵芯,却是没想到,刚才门外传来了陆飞急匆匆的脚步声、并且焦急呼喊‘小龙怎么样了’,这个时候被堵住了嘴巴的赵芯突然撞向茶几,将一个茶杯撞落在地。

陆飞很警觉,嘴巴里喊了一声‘小芯’,脚下却是加速,双手握着手枪冲进来,就看到了被枪口指着的妻儿。

……

“上海站的兄弟?有些面生啊。”陆飞枪口对准挟持自己儿子的男子,问道。

他的心中苦笑,刚才房间里的动静,他以为是遭贼了,并未想到是被人杀上门了。

“‘兄弟’?你也配?”姜老三冷笑一声,他并未就己方的身份回答陆飞。

“陆某知道自己罪无可赦。”陆飞苦笑着,说道,“不过,孩子是无辜的,看在昔日袍泽的份上,放了小龙,我跟你们走。”

赵芯竭力的挣扎,她非常清楚男人若是被这些人带走是必死无疑。

在大上海,陆飞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地!

若是陆飞死了,她和孩子孤儿寡母的在这乱世也活不下去。

刚才茶杯被撞落,是赵芯蓄谋已久的,她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她要示警:

自己的男人绝对不能进屋!

只是,赵芯没想到男人不退反进。

“好,我们也不是不念旧情的。”姜老三点点头,“你先放下枪,绑了,我这边就放了你儿子。”

“好!”陆飞露出高兴的神情,“说话算数——”

话音未落,他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

在陆飞说‘好’的时候,姜老三就心生警惕,他身体一偏。

他没事。

子弹正好击中了因为他偏身子而暴露在枪口下的陆龙。

砰!

姜老三开枪,子弹击中了陆飞。

中弹的陆飞似乎没有痛觉,他身形晃了晃,目光死死地盯着被自己开枪打中的儿子。

“小龙。”陆飞双目通红歇斯底里喊着。

儿子是脖子中弹。

砰砰砰。

姜老三和手下齐齐开枪,陆飞被打成了筛子,整个人向后栽倒在地。

赵芯疯了一般的挣扎,嘴巴被堵住的女人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她试图靠近儿子。

“撤!”姜老三看了一眼死的透透的陆飞,点了点头,下令说道。

“三哥,这女的?”一个手下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痴痴傻傻的看着濒死孩子的赵芯。

姜老三的目光有些复杂,忽而,他抬手砰砰两枪,“叛徒家属同罪!撤!”

……

“侧任娘,小心点。”曹宇骂道。

雨太大了,司机刚才转弯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车速,小汽车打滑,把他吓得够呛。

“慢点,慢点。”有特工赶紧附和,“咱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高小,闭嘴吧你。”司机骂道,“真的翻了车,老子疴你满嘴堵住!”

这个手下上过几年高小,整天以文化人自居,大家都喊他‘高小’。

“都闭嘴。”曹宇冷哼一声,“前面就到陆组长家了,都打起精神来。”

“组长,这狂风大雨,谁会……”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砰砰!

先是一声响,然后是连续的枪响。

“是陆组长家。”高小喊道。

“停车,停车!”曹宇大声喊道,“下车,下车,都下车,悄悄过去。”

看到手下还在发愣,似乎不愿意离开汽车,他气的骂道,“这小汽车太显眼了,阿晓得伐?”

“听组长的,组长保命顶顶厉害。”高小立刻喊道。

“什么保命?”曹宇气的骂道,他觉得自己的手下对自己误解太深,“下车,敌人不知道我们来,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着,他朝着高小喊道,“高小,你去看看骑洋车子的弟兄到哪了。”

他们几个乘坐小汽车,还有几人披着雨衣、骑着洋车子在暴雨中跟随。

……

礼查饭店。

李实昀坐在沙发里,他正在看报纸,不过,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房门。

尽管原计划三天的汪伪‘六大’只一天就闭幕,他和其他从外地来上海参加‘六大’的代表却依然不能离开上海,他们被要求在礼查饭店住满三天才可离开:

因为届时汪氏会宣布其‘六大’开了整整三天,全国各地代表踊跃参与,最终达成诸多决议,胜利闭幕的。

按照此前约定,今天会有一名地下党员与他秘密接头,只不过,他现在形同被软禁在礼查饭店,即便是想要向外传递出接头取消的信号都做不到。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李代表,请开一下门。”

“来了。”李实昀答应一声,他放下报纸,起身开门。

门开了,门外是汪氏安排在酒店负责管理(监视)他们的姚明义和一名身穿旗袍、颜色姣好的女子。

“姚先生,这是?”李实昀问道。

“这位是《沪新闻》的记者修小姐,她此行是专程来采访各位代表的。”姚明义说道。

他看了李实昀一眼“修小姐刚才已经采访了其他代表了,就剩下李代表你了。”

李实昀秒懂,很显然这个《沪新闻》是汉奸报馆,这是汪氏安排的采访。

“修小姐,请。”李实昀赶紧客客气气的请修记者进门,他将茶几上的报纸收拾一下,“有些乱,修记者见笑了。”

“修小姐你们忙,有事情喊我就是了。”姚明义微笑说道。

“给姚先生添麻烦了。”修雨曼抿嘴一笑,说道。

“哪里,哪里。”姚明义微笑说道。

……

“李代表,请问,这是你第一次见到汪先生吗?”修雨曼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看了一眼早就写好的提问提纲,问道。

“是的。”李实昀说道,“尽管李某对汪先生崇拜已久,此番确实是第一次面见汪先生。”

“能谈一谈你对汪先生的印象吗?”修雨曼问道。

“汪主席是一个非常善于倾听民意的人。”李实昀说道,“他很谦逊,很诚恳,听汪先生讲话令人如沐春风。”

李实昀这番话倒也并非胡乱说,抛开汪氏是汉奸这一点不说,汪在别人讲话时细听,不急于回答,答时总以商量口气,常说:“对不起”,“你看怎样”,力图给人很客气、很诚恳的印象。

可以说,如果没有坚定的政治信仰,很容易被汪填海的表象所迷惑。

“看来李代表对汪先生的印象很好啊。”修雨曼微笑说道,她刷刷刷的在笔记本上写着,翻页的时候,却是‘不小心’有一张纸样的东西从笔记本里飘落。

李实昀眼眸一缩,他弯腰帮这位修记者捡起那张纸:

这是半张十元法币。

“半张法币,修记者还留着作甚?”李实昀微笑说道。

“你说这个啊。”修雨曼啊的一声,恍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这是我在法国公园捡到的,只有一半,随手就放进笔记本了,想着能捡到另外半张岂不是就能花销了。”

“法国公园哪里?”李实昀好奇问道,“我下次去逛,也去那里碰碰运气。”

“厕所门口。”修雨曼不好意思,说道。

“修记者稍等。”李实昀说着,他起身从挂着的西装内兜摸出钱夹子,拿了半张钞票递给修雨曼,“这是我在马思南路捡到的,可惜不是在法国公园,要不然也许和修记者的那半张正好凑一对。”

“马思南路在法国公园旁边,说不定凑巧了呢。”修雨曼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暗号完全正确。

两人将两张钞票对在一起,并不凑对。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伸出右手。

“李实昀同志,你好。”

“修同志,你好。”

此次接头,两人手中的钞票本就不是一张钞票分开的,钞票本身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接头信物,暗语才是最重要的。

之所以这么安排,反而提高了接头信物的安全性。

当然了,虽然钞票本身并非是一对,但是,每个人又必须带半张钞票,故而,钞票本身又仍然发挥一定意义上的信物作用。

李实昀当时知道这个接头暗号和信物的安排的时候,也是赞叹不已,言说上海地下党同志就连接头方式都如此奇思妙想,敌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反而会因为惯性思维被带歪了,譬如说坚持认为接头信物正好是一对钞票……

“哪位同志如此聪明?这办法真好。”李实昀赞叹说道。

当时,罗延年同志笑着说道,这是一位已经撤离上海的老同志有鉴于此前大家用的暗语有隐患,他呼吁同志们在接头暗语上、多想想,多下功夫,既不引人注意,又能够有甄别性。

而这个接头方式,正是罗延年受到彭与鸥同志的启发想出来的。

至于说彭与鸥同志,他说是受到一位小同志的启发。

罗延年问那位小同志是哪位?

彭与鸥不告诉他。

……

“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李实昀说道。

“请说。”

“汪伪六大仓促结束。”李实昀说道,“但是,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此后,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报端宣传,鼓吹,迷惑民众,为他们的卖国行为粉饰。”

“这一点是肯定的。”修雨曼说道,“我所在的报馆已经接到通知了,事实上今天来采访你们,这就是敌人在为后面的舆论宣传做准备了。”

“还要小心敌人对爱国报馆和新闻工作者的迫害。”李实昀提醒说道,“与我一同参会的有一个《天津汇报》的女记者,她可能会留在上海,参与汪伪对新闻界的整治。”

“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修雨曼立刻问道。

“这个女人叫任芳萍。”李实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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