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国现状也是西洲独一份儿了。
不说西洲,即便是放眼整个三界,能够乌鸡国国主这样魄力的,也是凤毛麟角。
只能说开国雄主,果真气魄非常。
又如唐天子李世民,自入地府魂游回来之后,更是大刀阔斧...派遣三藏法师去灵山取经是一方面,另一方更是在多方面,全方位的将大唐推向强盛。
尤其是当轩辕剑降世,人族血脉之力也逐渐被焕发,在薛仁贵与王玄策这两位人类顶尖强者的带领下,剿灭征服了诸多山川之中的鬼怪,甚至就连一些原本隐居避世的“修行者”,也不得不臣服于大唐的兵锋之下。
而终南山,便成为了他们这些归附于大唐,享受皇朝气运的修士们的汇聚之所在,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跟泾河龙王打赌的袁守诚。
他是钦天监台正袁天罡的叔叔,而朝中本还有一位超然之士,亦不再掩饰自己修为,便是太史局的李淳风...前些时候收下了前太子李承乾为徒,从此李承乾弃俗入道,跟着李淳风一心修行。
大唐天子的儿子多,十多个儿子,嫡子便有三个。可偏偏能继承皇位的只有一个,其余那些儿子们他也不能放任不管,何况...有自己做“榜样”在前,若说他们心里对自己屁股下面这张椅子没有动过心思,那李世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但李世民也并不会因此而生怒,毕竟作为他李世民的儿子,若是连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也枉生在帝王家。
可话是这样说,他既怕儿子们没出息,又怕他们太有出息...心情还是颇为复杂的。
而当年被李世民废了的李承乾,对方如今能够找到一个自己的归宿,对于李世民来说也无疑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相对来说,乌鸡国国主在方面的,就不需要太过操心。
一来是他只有一个儿子,二来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很争气。
自当年汇聚民心,乌鸡国国主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以君王驾驭人道之力,可谓是将全国气运汇聚于一身,从而激发了自身的人族血脉,从此...乌鸡国便走上了一条武运昌隆之路。
而这位太子殿下,显然天赋不凡,此前又在大唐作为外使,受了大唐几位将军的调教,如今也算武道小成,就说寻常的妖精,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若是遇见那些修行了五百年甚至是千年的老妖...即便是薛仁贵他们也得谨慎应对。
况且人族入山中剿灭妖邪,一向都是军阵开道...军魂所在,可镇诸邪。
尤其是当薛仁贵领着玄甲铁骑的时候,那冲天的煞气...别说是妖精见了两股发颤,就算是天庭的天兵见了,也得好好掂量一下,究竟能不能抵得住对方的冲阵之势。
“小王拜见圣僧!”
当年父王全赖三藏法师所救,才能回魂。
而乌鸡国上下,更是得三藏法师庇佑,才能在对上了文殊菩萨之后,依旧全身而退。
父王曾经说过:若是没有三藏法师,乌鸡国恐早就灭国了...我等也不是不敬神佛的狂妄之人,但也不是什么神佛都要拜的。
而后——
乌鸡国的皇家敕建宝林寺,就改成了圣佛寺,其中所供奉的正是三藏法师的金身像。
对此,乌鸡国上下臣民,皆举双手赞成。
而那井龙王,则干脆同乌鸡国国主,八拜为交,结成兄弟。
“太子殿下请起,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往后也无须向贫僧行这般大礼。”法海将太子扶起来,当年初见太子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阔别多年再相见...却见这太子的上唇也已然续起了胡须,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
“是是是,全听圣僧的。”
太子殿下口中答应的痛快,但神情却反而愈发恭敬。
见这般状况,法海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除非用佛法给他“洗一洗脑子”,否则不是三两句话就能纠正过来的。
“圣僧,如今国事繁重,父王难以脱身,便让小王在城门迎候...特意嘱咐小王向圣僧致歉,请圣僧一定不要怪罪父王未能亲自前来相迎之过。”
“你们啊...”法海无奈摇摇头,道:“若再是这般的话,贫僧往后便也不来你乌鸡国了。”
即便是太子殿下听出了只是三藏法师的一时玩笑之言,但心中还是一紧,马上就要开口向三藏法师解释的时候,就听一旁的大圣说道:“我师父最怕你们对他太恭敬,我师父常说...若是有可能,便不该让世人知道他有这般法力...”
“这是为何?”太子殿下顺着大圣的话茬问了一句。
“嘿嘿,我师父老人家本想要跟世人平等相处,奈何...一身本领终究是藏不住的。”八戒一摊手,笑道:“如今更是自灵山取经之后,更是因为佛祖尊师父为‘正遍知’而被世人称为‘圣佛’...便再也不能以凡僧的身份行走三界了。”
太子殿下听了...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果然,圣佛之所以是圣佛,其心境与自己这等凡夫俗子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太子殿下想了想,向着三藏法师说道:“圣僧,您是知道我们乌鸡国的...我们乌鸡国对您这般崇敬,绝非是因为您‘圣佛’的身份...实乃圣僧于我国有救命之恩。”
“况且圣僧佛法之深厚,这一路西行更是斩妖除魔,惩恶扬善...本就该得到我等的恭敬一拜。”说到这里,太子殿下向着三藏法师又是一礼,道:“若圣僧不受,却不是将我等置于不义?”
“善。”
法海见这太子殿下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点头笑道:“因此贫僧此前受了你一礼...而后之言,是提醒你...你父亲做得对,并没有把贫僧放在国事之上,你往后也要如此,执掌一国,则国民之安康全系于你一身,当分清主次,切莫舍本逐末。”
是这样么?
太子殿下愣了愣,下意识又一礼,“受教了。”
而这一礼,是弟子礼。
法海也坦然受着。
该受的礼,他自然不会躲...而那些不该有的礼遇,法海也绝不愿意沾染。
......
师徒一行在乌鸡国,并没有逗留太久。
只是相对于在别的几个国家开坛讲法,法海在乌鸡国则是传下了一些自己修行人族血脉的感悟。
也是车迟国、宝象国与乌鸡国三国结盟,再加上同时与大唐建交...三国的国力,也在稳步上升之中。
但...这三国的国主,可都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其各有风格,也就是如今因为有了三藏法师做纽带,让他们先一步交好,否则...这西洲的东部也绝平静不下来。
对此,他们三国也都心知肚明。
故而在三国边界接壤处,都非常有默契的留出了一个“真空”地带,作为缓冲。
不论将来如何,反正现阶段...应该是打不起来了。
其实三国各自能够扩张之地也十分有限,自大唐拿下乌斯藏国之后,宝象国已经同大唐接壤了,再往西过了平顶山,便是乌鸡国;
车迟国东侧是黑水河,西边是通天河...地域上的限制,让车迟国很难在扩张国土上有什么作为。
而乌鸡国就更不用说了,干脆被夹在宝象与车迟两国之间。
所以他们三国也就只能相互尽量不起冲突的情况下,往南北两侧发展。
只是...还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那就是三藏法师一路打通了东西之路,走出了一条“通天大道”。但南北两个方向的妖魔...可都还在呢。
纵然是他们三国如今各有手段,但毕竟不是大唐...而西洲的妖魔,也绝不是中原的妖邪能比的。
平顶山下。
大圣等几个弟子都没有跟着过来,只有法海一个人,提着一壶自乌鸡国带出来的好酒,来到了银角大王的面前。
“记得当年仙童说,要在此等着看贫僧下场。”法海就地盘坐在银角大王的对面,将酒壶送到他的面前,笑道:“如今贫僧已然取得了真经,不知仙童...对贫僧此行的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三藏法师的事情,银角大王并不陌生。
他虽然被压在了平顶山下,但毕竟还留着一条性命,山神虽然不敢擅自将他放出来,但将三藏法师西行之路上的事情讲给他听,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主要也山神也是害怕这银角大王当真有一日真脱困出来,若是到时候因为这件事情来寻自己的麻烦,那自己也是实在是没地方说理去。
虽然当年银角大王说了,只要三藏法师一日活着,他便一日在山下不出来;
而若有一日三藏法师死了,他也绝对不因此苟活...
但山神他也着实不敢信啊...毕竟“誓言”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用来违背的。
否则便也无需立誓了...差别只在于违背誓言的代价,是否自己能承受的起...亦或者宁愿承受相应的代价,也要违背誓言。
银角大王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其实也算是个人物,此刻见三藏法师路过平顶山,带着好酒来看自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先是长叹一声,而后又道一声:“是我小看了圣佛。”
说完这一句,银角大王咧嘴笑道,“不知三藏法师在灵山见了诸佛与菩萨们,又有何等感悟?”
法海想了想,缓缓开口道:“不过如此。”
嘶——
即便是心中已经预料到了三藏法师会有惊人之语,但银角大王却也当真没有想到会这般直白...
他是这会儿被压在山下,并不能同三藏法师对视,否则,说不定他还能从三藏法师的神情中,发觉到一些别样的情绪。
但即便是如此,银角大王还是从三藏法师的语气之中,隐隐分辨出了些失望之意。
三藏师徒大闹灵山的事情,他已经听说过了。
正因如此,才对三藏法师愈发佩服,寻常的和尚去灵山,那绝对是向着圣地去朝拜的...但这位的所作所为,恐怕也是三界独一份儿。
或许...三界僧人也会将三藏视为榜样,并且纷纷效彷之?
想到此处,银角大王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将酒壶稍稍放偏了些,张嘴接了几口酒,顿生出了好大一股悔意...当年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做出那等事情来?
到头来,母亲母亲被超度了,兄长兄长入轮回了。
而自己也被压在这平顶山之下,看三藏法师如今这般模样,银角大王心说:看来...要被永生永世压在这平顶山之下了。
原本按照他的盘算,以唐三藏这等无忌的脾性,那指定是走到哪儿就把人得罪到哪儿...自己与兄长只是老君门下的两个看守炼丹炉的童子,不是这唐三藏的对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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