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刚走,李阡陌就开始替孔雀疗伤,他的真气到达孔雀体内之后才发现她已中了剧毒,估计是妖修的兵刃上携带的。
这种毒甚是阴寒,居然能够腐蚀真气,李阡陌赶紧取出三种解毒的丹药喂她服下,继续替她疗伤。
解毒丹药发挥效用,将孔雀体内的毒素暂时压制住,李阡陌先以真气疏导她体内混乱的真气,后又帮她温养内腑筋脉,最后配合药力,催动火系真力将那些毒素一丝丝地逼出体外。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功夫,孔雀的头直冒氤氲白气,宛若炊烟,渐渐地,身体各处也冒出阵阵白气,如蒸笼一般。李阡陌瞧得真切,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用火焰真力替她疗伤的效果,导致她体内灼热异常,这些热量必须立刻释放出来,不然会火气攻心,伤上加伤。
于是他一把扯去孔雀的腰带,将她上身衣服尽数褪下,继续全力替他逼毒。
不论是什么毒药,若是直接经过血脉进入身体,便会与周身筋脉血液相融合,根深蒂固,驱毒之时难度甚高。孔雀体内的毒素就是如此症状,李阡陌虽双管齐下,但在驱去六成毒素之后便难有寸进。
他又尝试用嘴吸出毒血,发现这毒的散布速度太快,吸血的方法不管用。此时他也有力竭之象,只能以火系真力将这些毒素围困在三焦脉络,这才缓缓收功,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先将这些毒压制住,等孔雀伤势好转后自己慢慢运功逼出来。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李阡陌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全身衣服不知在何时已尽数汗湿了。
孔雀也早已全身湿透,且还是裸露着身子,被冷风一吹,蓦地惊醒。
李阡陌在她身后,也不知她已醒来,伸手将她衣服提起。他转至孔雀身前替她系腰带之时,忽地见到孔雀睁着一双明亮星目看着自己,顿时一愣,僵在了那里。
孔雀缓缓抬起手,轻触李阡陌面颊,如睡梦呓语般道:“你就算变成妖修,我也能一眼将你认出来。”
她这轻轻一语,说得李阡陌心中如海涛澎湃,难以平静,欢喜之情如江河决堤,汹涌而出。
他激动得有点颤抖,缓缓抬手轻触孔雀的玉颊,双目微润道:“孔师姐,这些年来我日日念你,今日终于叫我见到你啦。”
孔雀缓缓凑上香唇,在他脸上轻啄一下,柔声道:“我也日日念你,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么?。”
李阡陌一把将孔雀揽在怀中,紧紧抱住,哽咽道:“我好,我很好,我好得很呢。”
孔雀忽地声音也哽咽起来:“你好了,我却不好。”
李阡陌闻言心中一震,双手扶她玉肩,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关切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么?”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怒,咬牙道,“定是刘坤元那老杂毛,要么便是李云相,是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
孔雀见他如此模样,忽地破涕为笑,摇头道:“没人欺负我,若是有人欺负我的话,那便是你了。”
李阡陌顿觉茫然,不解道:“我怎地欺负你了?”
孔雀紧紧攥住李阡陌的手,幽怨道:“你忽然便离开了逍遥谷,孤身在外,无依无靠,我日日都担心你,怕你在外面会遭人欺负,担心你过得不好……”
李阡陌闻言心中一阵激动,心中暗道:“我这些年在外流浪虽说遭受了许多苦,但师姐在谷中日日为我担心又何尝舒坦过。”
他心中百感交集,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到嘴边却变成了最简单的话:“师姐,多谢你还念着我。”
孔雀嫣然一笑,嗔声骂道:“傻瓜。”说完往前凑来,樱口已然印在了李阡陌的双唇之上,李阡陌浑身一震,感觉自己手脚僵直,不知如何动弹,孔雀的双眼离自己只有半寸之隔,还在眨动,长长的睫毛触得他面皮发痒。
他虽日日思念孔雀,但现下这情景,他却是从未想过,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沉醉许久之后,他索性闭上双目,双手揽住孔雀温软的腰肢,孔雀也阖上双眼,抱住李阡陌宽厚的身体,二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神魂颠倒,只觉天大的事也难以将他们分开。
二人正在忘我地亲吻,忽听一声怒喝传来:“好啊,俺在那边吃西北风,你却在这里吃女人的嘴,没天理,没天理。”这一声差点把李阡陌吓躺下,他们二人转头一看,只见白目正气急败坏地走过来,满面恼怒之色。
白目三步便到了他们跟前,看向孔雀之时,双眼睁得老大,指着孔雀散乱衣裙惊得张口说不出话来。
孔雀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衣衫半解,腰带也没来得及系上,入目甚是不堪,她惊呼一声,慌忙转过身去整理衣服,一时间手忙脚乱,双颊潮红,仿似能溢出血来。
李阡陌赶忙摇手解释道:“白目,我们没做那事,绝对没有……”
白目眯起双眼,满脸坏笑道:“做啥事儿?”
李阡陌满面通红,吞吞吐吐了半天,缓缓道:“我们……没做苟且之事。”
“放屁!”白目双臂抱在胸前,劈头一句骂在李阡陌身上,“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怎么苟且了,俺没想到你小子也是个榆木脑袋,恁地迂腐”他顿了顿,又道,“可惜老子找不到母貔貅,不然老子也要学你们**一次。”说至此处,面现亵色,嘿笑不已。
孔雀整好衣衫转过身来,此时见他们二人谈话犹如好友一般,不禁疑惑道:“阡陌,怎地你还与妖修做了朋友?”
白目一听此话,怒气上涌,张口便骂:“放……”他骂了一个字,下面这个“屁”字却是硬收了回去,摇了摇头,道,“老子不骂女人,不与你一般见识。”
李阡陌见状笑道:“师姐,这是我朋友白目,这次多亏了他救你呢,他可不是妖修,他是上古异兽,貔貅。”
孔雀惊喜道:“啊,原来你就是白目啊。”
白目大眉一扬,乐道:“嘿,俺就是白目,你听说过俺?没想到俺已经这么有名了。”
孔雀掩口咯咯笑道:“你焚琴煮鹤的事在逍遥谷已经不是秘密啦,所有弟子都知道,上次错过了见你的机会,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了。”她顿了顿,打量了一下白目的身材,道,“好圆啊,跟球似的。”
白目被她这一句气得眉毛直跳,但他又不愿与女人计较,便将一腔怒火尽数撒到李阡陌身上,在他身上揉来捏去,痛得李阡陌嗷嗷直叫,惹得孔雀笑靥如花。
孔雀受伤颇重,且体内余毒难清,李阡陌便决定在此处暂住下来,等待孔雀伤愈。
为保安全,他在山坳上空和入口处布下了一大片的迷幻阵和欺天阵,又和白目在山壁之上开辟了一个数丈深的山洞,内宽外窄,好遮风挡雨。
三人在山洞中住下,前三日的时候,李阡陌每日都替孔雀运功疗伤,三日后,孔雀已可自行调息,便不再劳烦李阡陌。李阡陌闲来无事,着手开始炼制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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