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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式颖在小红马教小白画画,直到晚上9点才回去。
小白见她搓手哈气,把手塞口袋里取暖,跑去把自己的小手套拿来送给她戴。
吴式颖试了试,只能穿进三个指头,笑着还给她,瞥了一眼张叹。
小朋友都比大人懂事,哼!
“现在好晚了,天冷,我送你回去吧。”张叹说,开车把吴式颖送到了居住的小区。她是北方人,大学在浦江读的,之后留在这里打拼,在公司上班了一年,觉得不自由加班多,工资也不高,就自己单独干,在家画画谋生,没想到做的风生水起。
她年纪比张叹大两岁,虽然赚到了一些钱,但是没能力在浦江买房,目前租房住,一间小公寓。
要下车时,吴式颖说道:“小白的天赋真不错,想法特别,画的也不差,要是能好好学一下,说不定是一项专长呢。”
她不知道小白的家庭情况,只是认为小白在画画这方面有天赋。
画画是很花钱的。
张叹笑道:“我努力一下培养她。”
吴式颖有点奇怪,搞不明白张叹怎么这么照顾小白,这好像不是老板和学生的关系。
她没好多问,感谢了他,进入小区,回家。
张叹回到学园时,小白已经被马兰花接走了。
小白再次被包的粽子似的,除了一双眼睛一只嘴,其他的都被包起来了,暖和是暖和,但是有点憨憨,走不快,这让总想蹦的她十分难受。
以前和马兰花回家,她就必须小跑才能跟上,现在身上多了这些累赘,更加走不快,哒哒哒一路小跑,却依然被甩的越来越远。
舅妈站在路灯下等她,说:“快点噻,外头好冷嗷。”
小白气喘吁吁:“累惨我唠。”
“运动一下,对身体好,小朋友不能偷懒。”
“舅妈~~~”
小白再次跑步跟上舅妈。
“住啥子?”
“你能不能抱抱我哩?”
“啥子?”
“抱抱我嘛。”
“啷个要抱你?自己走嘛,这么大的小朋友了,你马上5岁唠。”
小白嘟嘟囔囔,没再提,奋力跑步跟上。
今天晚上,榴榴的妈妈很早就来了,她是抱着榴榴走的。
榴榴每次都是被妈妈抱走的。
程程也是。
喜儿也是。
就她不是。
嗷,小米也不是。
“舅妈是个屁儿黑。”小白小声嘀咕,奋力追上去,头撞舅妈的屁屁儿,巷子里立刻响起马兰花的恼怒声。
……
回到家里,小白迫不及待把身上的大号羽绒服脱掉,把小手套、小帽子统统脱掉,躺在沙发上喘气,脸蛋红扑扑的,忽然目光落在摇椅上。
“咦?舅舅,你朗拐子搞的?”(PS:朗拐子搞的=怎么回事)
白建平不明所以:“啥子朗拐子搞的?”
“你的头头啷个莫有头发了咧?你的头发哩?被你吃了吗?舅舅你啷个想的?”小白爬起来,凑到白建平身边,捧着他的脑袋打量。
“放手,放手,你抱着我的脑袋干嘛。”
“你康康你的头头嘛,爪子莫有头发了咧?啷个搞的嘛。舅妈——你快来康康舅舅噻。”
“叫啥子!”马兰花从厨房出来,“有啥子好看的,你舅舅剃了个头发而已,大惊小怪,小朋友见识少。”
小白依然吃惊不已:“一根头发都莫有唠!”
马兰花对白建平的发型也不满意,说:“不晓得你爪子想的,又剃个光头头,像劳改犯,马上小强就要结婚,你这个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坐在一起。”
白建平不服气地问:“为爪子?”
马兰花:“别人看我嫁给劳改犯,肯定觉得我是个憨憨儿。”
一个小奶音随即响起:“你就是个憨憨儿~”
马兰花霍然看向捂着小嘴巴惊恐万丈的小白,眼神不善。
小白慌忙东张西望,嚷嚷:“谁?!是哪锅?哪锅说的?!!你给我舅妈站粗来,粗来噻你!!舅舅,是不是你???”
白建平鼻子里喷出道气,转头看电视,他决定了,等会儿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他绝对不吭声,吃瓜,看戏。
——
小红马学园。
“大叔,我来接喜儿啦。”
谭锦儿下班了,进入学园时,和看电视的老李打招呼。
老李笑呵呵地回应道:“今天比平时要早很多。”
“今天调班了,增加了人手,所以可以下班早些。”
“呵呵,那好啊,你去吧,喜儿今天估计还没睡。”
喜儿还没睡,她正站在程程的小床边,脚下生根,不听小柳老师的劝,不肯回自己的小床,她要听完今晚的这个故事,小脑虎到底能不能救出小白兔,可急死她啦。
小柳老师告诉她,听完这个故事不能再听了,要睡觉了。
喜儿点头说好,抱起自己的水杯,递给讲故事的程程,来,边喝边讲,不要慌,遇事不要慌,小柳老师催也不要慌。
一个故事没讲完,小柳老师说道:“喜儿,你姐姐来接你了。”
“哈~”喜儿大喜,哒哒哒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又跑回来,嘟嘟小嘴,亲了程程一口,“程程,你是个好孩子,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吧,你快睡告告。”
“拜拜~~~”
程程朝她挥手告别,躺在被窝里,准备睡告告。
喜儿又把她从被窝里扶起来,焦急地问,小脑虎到底有没有救出小白兔,你怎么还没讲到吖。
程程呆了呆,淡定地说,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哦不对,是明天再告诉她。
遇事不要慌嘛。
喜儿急的抓耳挠腮,程程说:“喜儿你的姐姐来了。”
一向hiahiahia的喜儿,这回嘤嘤嘤跑回去。
谭锦儿接了喜儿,发现她的左手上贴了创口贴,问是怎么回事。
“大灰狼咬的。”喜儿下意识地说,她还惦记着程程的故事呢。
“啊?”谭锦儿吓一跳,旋即气笑了,“认真点。”
喜儿hiahia大笑,得意地举起受伤的小手给她看,说这是张老板给她贴的呢。
“你手怎么受伤了?”谭锦儿问。
“hiahia,我摔的,我看到了张老板的女胖友,她好漂亮,和姐姐比怎么样?我想着想着就摔跤啦,可真疼吖。”
“我看看。”谭锦儿心疼地捉住喜儿的小手查看,还好,只是贴了一个小创口贴,应该问题不大,饶是这样,她也心疼得不得了。
叮嘱一番后,给喜儿围上围巾,戴上帽子,牵着小手带她回家。
“要抱吗?”
喜儿摇头:“我抱不起吖~”
“是你要姐姐抱吗?”
“来吖~~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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