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一产二产三精华液区别在哪 第1332章 任务要求:虐杀

弥漫着厚重雾气的海面上,伴随着哗啦啦的水花飞溅声,身穿德国空军制服和尚未晒干的德军飞行服,外面包裹着一层英军降落伞布的尤里安,被菲尔亲自推进了风平浪静的大海。

“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六声枪响打空了那支P38手枪所有的子弹,菲尔将失去威胁的德国手枪别在了腰间。

紧接着,菲尔又拔出他的韦伯利手枪,接着从兜里摸出一颗子弹塞进弹巢,再次对准了头顶被海雾和阴云遮蔽的天空,面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

“砰!”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菲尔将他手里那支号称他父亲留给他的手枪随手丢进了海里,随后缓缓举起了右臂,沉默的送上了一个军礼。

“哗啦啦!”

几乎就在他放下手臂的同时,一阵从东北方向吹来的海风也撞上了刚刚绑在甲板栏杆和了望塔上的那面简易风帆。

猎猎作响的风帆鼓动中,周围的雾气也在这股风的推动下开始了移动。

“斯皮尔先生是个优秀的气象学家”

菲尔叹了口气,在斯皮尔的计划书里,他预判的起风时间,和实际时间相比,仅仅晚了不到15分钟而已。

“我们该回去了”

卫燃最后看了眼尤里安消失的海面,“按照斯皮尔的预测,接下来一直到明天中午,我们都要对抗剧烈的摇摆。”

“走吧”

菲尔叹了口气,语气愈发彷徨的问道,“维克多,我们是不是该从一开始就杀了尤里安,那样斯皮尔是不是就能活下来了?我藏了一颗子弹的,我本来有机会的,我只是...只是觉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我本来也有机会的。”

卫燃叹了口气,站在菲尔的角度,尤里安是实打实的敌人,是他本就该优先考虑杀死的选项。

可站在卫燃的角度,在第一幕里他和尤里安是同一个机组的同伴,在上一幕里他更是“被斯皮尔抛弃”过。

换言之,杀死斯皮尔也是他本该优先考虑的选项,他更是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做这件事。

此时此刻,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却都陷入了各自的自责之中,他们也都不敢面对浮标里情绪和精神已经完全崩溃的海蒂。

“这该死的战争!”

菲尔狠狠的锤了下浮标了望塔的外壳,艰难的强迫着自己攀着梯子一格一格的进入了浮标内部。

在他的身后,卫燃关上了了望塔的舱门,又按照斯皮尔的计划书里写的那样,用绳子将两扇门的把手牢牢的绑在一起免得被吹开,接着又取下了那盏没有发挥多少作用的油灯。

当他在一番磨蹭之后终于进入了浮标内部,却发现海蒂已经瑟缩在床角的位置,死死的抱着被卫燃和菲尔抬到床上的斯皮尔...的尸体。

“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卫燃拦住了准备做些什么的菲尔,只是用绳子将斯皮尔和海蒂以及床架和他们裹着的毯子绑在了一起。

最后看了眼手捧着那本斯皮尔计划书泪流不止的海蒂,卫燃将一个用来装呕吐物的小桶挂在了床头。

赶在浮标被风吹的越来越晃之前,卫燃给他们仅有的两盏油灯全都灌满了煤油,随后点燃了其中一个,挂在了两张床中间的挂钩上。

“亲爱的海蒂,如果我们的孩子是男孩,就叫他本杰明。如果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就叫她凡妮莎吧!”

不断摇晃的灯光下,海蒂用熟练的希伯来语旁若无人的大声朗读着斯皮尔留给她的信,却怎么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最终滴在斯皮尔脸上的泪水。

在她那因为经常浆洗衣服开裂的纤细手指上,还戴着一枚之前没有的金色婚戒。

而在她怀里的斯皮尔,他的手上,同样也多了一枚之前没有的戒指。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他们都能健康快乐的长大,在没有战争的和平环境里长大。”

摇晃的愈发剧烈的浮标里,海蒂愈发大声的朗读着那封希伯来语的遗书,似乎要用她的嗓音来对抗送他们去英国的拍浪和狂风一样!

原来这个女人也会希伯来语...是了,她那么爱斯皮尔,又怎么可能学不会呢?

卫燃在叹息中,和菲尔各自用绳子将自己绑在了通往了望塔的梯子上,在他们二人的中间,梯子的横杆上还挂着另一盏灌满了煤油但却没有被点亮的煤油灯。

而在头顶,还垂下来一根绳子,必要的情况,他们完全可以解开其中一根斜着束缚在胸前的绳子,让头顶垂下来的那根绳子穿过腰带和梯子的横杆作为保护,安全的爬上了望塔观察情况——这同样是遵照斯皮尔的计划书来准备的。

“我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有个犹太人父亲,永远不知道自己有犹太人的血统,就让他们在英国,以英国人的身份快乐的长大吧!”

浮标里,海蒂依旧在大声用希伯来语朗读着那封遗书,但在卫燃的头顶,却已经有一朵海浪拍在了甲板上。

这愈发汹涌的海浪中,那面用毛毯和床单、伞绳缝合捆绑的风帆也被吹的愈发鼓胀饱满,进而带着整座浮标都发生了固定方向的倾斜,同时却也在一波有一波的海浪推动下,漂流的速度越来越快。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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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标里,诵读那封遗书的海蒂声音越来越嘶哑以至完全失声,不断摇晃的油灯下,菲尔和卫燃最终也只能看到她不断张颌着嘴巴,不断流着眼泪。

卫燃的背后,只隔着一架梯子的背后,菲尔也一只手死死的抱着被塞进怀里的德军饭盒,另一只手死死的按着别在腰间的那支P38手枪。

不知过了多久,浮标里的油灯熄灭了,原本挂在卫燃和菲尔两人之间的油灯也被点燃,重新照亮了这狭小的浮标。

可自始至终,海蒂都捧着那本书,似乎根本不受光线明暗影响似的一遍遍的朗读着斯皮尔留给她的遗信。

不时拍在了望塔上的海浪敲响的噪音中,背对着卫燃的菲尔不知什么时候起早已泪流满面,那支原本被他别在腰间,已经没了子弹的P38手枪,也被他自己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啪嗒、啪嗒、啪嗒”

在扳机一次次被扣动的细小杂音中,菲尔也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在那绝望的朗诵中呢喃着什么。

“咚!”

一声夹杂着震颤的闷响中,浮标摇晃的幅度在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里便减弱了许多,但海浪声和风声却并没有停下来。

抬头看了眼了望塔的窗户,外面的天空已经阴沉沉的,时不时的还以及能看到撞到玻璃上的浪花。

“维克多!我们是不是...”

不等声音嘶哑的菲尔把话说完,卫燃已经解开了胸口的绳子,攀着梯子以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

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手电筒点亮看向窗子外面,光束在穿过玻璃之后,首先照亮了仍旧被风吹的浑圆饱满的风帆,接着他便在光束聚集的焦点处,看到了连绵的沙滩,和更远处黑色的林地以及隐约的建筑轮廓!

将手电筒对准手腕上的指北针,风依旧是从东北方向吹来的!

“陆地!我们抵达陆地了!”

卫燃大喊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舱门上的绳子,被仍旧没有停歇的东北风推动着冲到甲板的边缘,用尤里安身上找到留作纪念的重力刀,轻而易举的割断了栏杆上系留风帆的绳子!

“哗啦啦!”

肆意飞舞的风帆下,仰着脖子的卫燃,也在迎面砸下来的雨点和浪花中,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能让他逃离那压抑气氛的浓烈白光。

略显漫长的等待过后,白光渐渐消退,卫燃也又一次回到了后世的浮标里。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那支金属羽毛笔却再次写下了一行行的文字:

第四幕

角色身份:裁缝学徒维克多

回归任务:协助凡妮莎虐杀农场内所有人并清理现场后,共同喝掉一瓶白兰地。

协助凡妮莎清洗血渍及所有衣物。打扫所有房间,待天气放晴点燃壁炉,共同喝掉一瓶威士忌。

立场限制:第三幕记忆临时剥夺

艹!要坏!

卫燃暗骂了一声,接着眼前便再次被刺目的白光填满。

可紧随其后,在他看到这次能用的道具时,却不由得又爆了一句粗口。

这次,他能用到仅仅只有随身酒壶,和打火机、烟盒以及怀炉这得自列宁格勒的纯银三件套。

不等白光消散,卫燃就觉得自己的脑门儿在惯性之下重重的撞在什么东西上面发出了“咚”的一声直达灵魂的闷响,以至于他在随之而来的剧痛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记忆里似乎悄无声息的缺失了些什么。

当白光彻底消散,疼的龇牙咧嘴的卫燃也注意到,自己此时正坐在一辆带有帆布篷子的马车里,刚刚,自己的头似乎撞在了马车尾部的厢板上。

一边揉着差点被撞出大包的额头,卫燃小心的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到哪了?”

卫燃暗自嘀咕着,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失去了有关第三幕的所有记忆,只当眼下才是第三幕的开始。

很快,他便注意到,在自己的身旁,凡妮莎正盖着一条灰色的毛毯,躺在自己的腿上睡的正香。

这姑娘仍旧穿着当初在加莱上船之后,那名老实链狗萨米送上船的那套衣服。

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棕色法兰绒西装并非链狗萨米给自己准备的便宜货。而且外面还多了一件灰色的战壕风衣,脖子上更是绕着一条厚实的围巾。

就连头顶上,都多了一顶英式礼帽,脚上则穿着一双厚实的,但却沾染着不少泥巴的棕色乡村靴。就连手上,都戴着一双贴合柔软的羊皮手套。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和凡妮莎暂时在什么地方,但卫燃却不得不承认,这金属本子的衣品还是值得肯定的。

凡妮莎没醒,他索性继续打量周围的环境,此时,在自己的另一侧,还并排放着两个棕色的牛皮行李箱,这行李箱的侧面,还各自用皮带固定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隔着这俩行李箱,还有个同样穿着风衣,但却背对着他们的佝偻身影。他正抓着缰绳,在冰冷的细雨中操纵着马车,沿着一条泥泞的乡间土路啪哒啪哒的走着。

难道已经到了英国了?难道这里是利物浦的乡下?海蒂和凡妮莎的“姥姥家”?

回想了一番这次的任务要求,卫燃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在全身上下的口袋里摸了摸。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包尚未撕开的万宝路香烟,一张都柏林到利物浦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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