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对方只有三个人?”
霍夫曼王笑着说道:“那么我们有多少人?”
传讯兵也笑了。
“回陛下,我们有五千皇家卫队,还有皇家精锐骑士团,更别说还有您和剑圣大人这样的六阶强者!”
“哈哈哈哈!没错!”
霍夫曼王恶狠狠地说:“不是要跟我们友好交流吗?既然那么喜欢我们欧吉拉尔,那就永远待在欧吉拉尔吧!”
“陛下,您的意思是?”
传讯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里满是阴狠之色。
当得知来者是安留斯王之后,哪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也并不觉得恐惧了,安留斯不过一个弹丸小国,国家与子民皆羸弱不堪,根本不可能和他们欧吉拉尔相提并论,这是所有人公认的。
“不。”霍夫曼王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今天是吾儿生日宴,不适合见血,况且只有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才能更加痛彻心扉,所以我们不仅要迎接他们,还要以最高规格的礼仪迎接。”
“谨遵您的旨意陛下,我现在就去办!”
传讯兵领命离开。
生日宴则继续进行,不过在场的所有权贵都知道,马上就会有好戏看了。
……
……
黑龙号运输船停靠在赛丽芬港。
这一路畅通无阻,所有的例行检查都非常敷衍,那些士兵只是看一眼就直接放行了。
只有最后一道关卡的,那些士兵才进入船舱稍微认真地检查了一下,但他们总不可能钻到秘银矿的下面进入第二层,所以一直保持安静的烈火兔们并没有被发现。
由此,苏年可以推断出。
芙蕾雅的权力已经出问题了。
只不过这个情况才刚刚开始发生,并没有蔓延开来,肯定和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私生子有很大的关系。
“陛下,还请您在这里稍作等待,我这就去通知芙蕾雅殿下。”
被芙蕾雅派来的使者虽然说话是对着安留斯王说的,但是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扮作亲卫的苏年身上。
苏年微微抬了抬剑柄。
旁边的安留斯王立马对使者点头示意。
他们被暂时安置在港口附近的一间驿站里。
苏年站在窗前和安娜一起看着这个号称海上明珠的城市,心里却觉得这个称号一点都不符合实际。
一条宽约百米的街道将这座城市一分为二。
街道的尽头就是欧吉拉尔的王宫,而街道两边却仿佛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左边是破破烂烂的木屋,稍微好点的则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积成一个“房屋”的模样,右边是装修精致的洋房,依稀还能看到仆人在阳台上打理花卉。
那些破烂的房屋为了保暖,窗户都很小,不时还能看到里面冒出来一些黑烟,这并不是里面的人要把房子烧了,而是为了做饭或者取暖,在没有烟囱的条件下不得不在门口点燃泥炭。
相比起安留斯。
这座沿海的城市似乎更快一步的进入冬季。
迎面吹来的寒风带着丝丝海水的腥气,它们会顺着衣领和袖口钻进你的衣服里,将阴冷的寒意侵蚀进骨髓之中。
道路的左边堆满了黄黄绿绿的粪水,不时还有平民从二楼直接将马桶里的污物往楼下倾倒。
街道上,贵族的马车横冲直闯,对来往的行人毫不避让,甚至还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冲,一个躲闪不及的小孩被战马踩死,裹着头巾的妇女抱着孩子的遗体蹲在道路的一边哭泣。
奴隶主挥舞着马鞭,像是驱赶牲畜一般驱赶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其中不仅有异族,也有不少人类。
阳光只照射在国王大道的右边。
而左边的天空,只有一片阴霾。
“我还以为人类的城市都像哥哥的王城一样……”
安娜双手托腮,呆呆地看着窗外荒谬的景象,眉头轻蹙。
这欧吉拉尔王城的环境比原来的安留斯还要差劲,普通平民的生活连贵族豢养的狗的不如。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苏年对此已经非常习惯了。
曾经黑塔城也没比现在的欧吉拉尔王都好到哪里去。
“这些平民吃的东西你都难以想象,他们平时只吃燕麦粥。”
“燕麦粥?”安娜眨巴眨巴眼睛,“是那种我们平时吃的燕麦粥吗?”
“当然不是,我们吃的是经过处理的燕麦,质地软糯,而且还要加糖,牛奶,肉等辅料,他们吃的燕麦在没有泡水之前就跟一块黑砖一样,哪怕用热水泡开也难以下咽,兽人首领道格在黑塔城吃过一次,他跟我描述,那是一种犹如吞咽刀片的感觉。”
安娜闻言俏脸发白,吃饭犹如吞咽刀片,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曾经被当做奴隶售卖的时候,她也确实吃了很多苦。
不过在吃食方面,奴隶贩子为了保证她们这些女孩不至于太过面黄肌瘦,所以那些食物至少还在可以吃的范围,后来发现她生病之后,奴隶主才逐渐断了粮食。
最终,她是靠着周围其他奴隶的帮助才勉强活下来。
再然后。
她就被安留斯王买下来了。
“这座城市真是烂透了。”
苏年看到驿站路边的杂草丛中。
两具流浪汉的尸体裹着脏兮兮的布。
七八只乌鸦停在上面,不时啄食着腐朽的血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大海的腥味儿。
若是仔细去辨认,还有一股难以掩盖的臭味。
这臭味的成分过于复杂了。
哪怕苏年是头巨龙,一时半会儿也区分不出来源。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
安留斯王狗腿子一般来到门边将门打开。
身穿法袍的芙蕾雅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身边还跟着一个和她样貌相近,短发齐肩的女孩,正是她的妹妹的诺伦。
本来芙蕾雅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来迎接苏年的,但是耐不住诺伦软磨硬泡,她非要跟着来看看能成为她姐姐主人的沃特鲁斯陛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就是沃特鲁斯陛下?”
诺伦认真打量着将门打开的克里琴斯,眼里的好奇和戒备逐渐被质疑和鄙夷所取代,她翻了个白眼,开口道:
“就这?!一个肾虚中年秃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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