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次过苏乐天从第一城带了百来人过来迎亲,宁孤舟也从秦州带了百来个侍卫。
两百来人的队伍遇到小股的劫匪是能应付得过来,但是如果遇到上千人的军队,就会有危险。
宁孤舟已经让秦州的侍卫加强警戒,就是以防遇到意外。
他轻点了一下头道:“在路过齐国的这段时间,我们不但要加强戒备,还要派出斥候探路。”
他们之前其实也有派出侍卫去探路的,但是探的只是前面的路。
现在这种情况,可能附近的一切他们都需要警戒。
苏乐天和宁孤舟商量了一下后续的前进方案,决定再小心一点。
棠妙心在旁听到他们的对话道:“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离江东左氏的地盘得远一点。”
苏乐天看向她,她笑着道:“左行之的度量极小,十分记仇。”
“他如果知道我们来了齐国,不可能是不动手的。”
苏乐天的眼里有了几分疑惑:“当初我们在齐国的时候虽然和左氏是有些摩擦,但是也不算严重。”
“左氏退回江东,是英国公等人的手笔,我们背后有第一城、归潜和秦州。”
“左行之也是个厉害的人物,不至于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吧?”
棠妙心粗略地说了一下她当初在淮州借粮时遇到左行之的事情。
她总结:“当时左行之敢动手,如今到了他的地盘上,他只怕更敢动手。”
“更不要说,现在齐国的局势这么乱,门阀大族众多。”
“他动完手,完全可以嫁祸给其他人,把自己撇清。”
苏乐天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她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大。
毕竟就棠妙心的体质,真的是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事。
她得罪的人还有点多,所有的一切都得往最坏的方向想,不要心存一丝侥幸。
他想了想后道:“既然如此,那我们需要更加小心了。”
“我们这么多人,想要无声无息地穿过齐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左氏的能力,只怕已经知道我们到了齐国,他们可能已经准备动手了。”
棠妙心叹了口气道:“左行之的命是真的大,那天被淮王的人追成那样了,都没有死。”
宁孤舟的声音冰冷:“他这次若是敢主动动手的话,就先把他弄死。”
宁长平附和道:“对,我一刀劈了他!”
众人都笑了起来。
苏乐天笑道:“左行之如果不冒头的话,想要弄死他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我们的人手有限,行动不太方便。”
棠妙心单手托着下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们也可以换个角度思考。”
苏乐天一听到她说这种话就知道她要搞事了,他瞪大眼睛问:“你要干嘛?”
棠妙心回答:“我们与其在这里猜左行之什么时候动手,还不如主动出击。”
苏乐天听到这话一脸不解地问:“出动出击?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主动出击?”
他们就这么点人,且在齐国的境内,他们根本就不太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
棠妙心回答:“我们和英国公是交好的,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和英国公联系。”
“万一左行之真要出什么昏招,有英国公的牵制,我们也不会遇到太多的危险。”
“其次,江东左氏,真正想要杀我们的也只有一个左行之而已,其他人未必就会有这样的想法。”
“且江东左氏,真正的灵魂人物是左行之,他若死了,江东必乱。”
“这种事情英国公肯定也是乐见其成的,到时候直接派人打江东左氏。”
“江东左氏一旦没了,齐国现在的门阀世家,就没有几个是英国公的对手,这场内乱也许就能结束。”
她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场内乱由我们开始,那就由我们结束。”
苏乐天听到这话眉头直跳,忍不住道:“你这个想法虽然很不错,但是也很危险。”
“我们虽然提前出发,但是距我和长平的婚期已近。”
“若是在齐国耽搁太长时间,万一误了婚期我爹娘能打死我。”
第一城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他和宁长平的婚事,第一城十分重视。
早在几个月前,苏琰和花新语就开始准备这件事情。
如果到了婚期,他却没能把宁长平带回第一城完婚,他不用想,都能知道他们会撕了他。
棠妙心看着他道:“二哥,这不是我们要不要在齐国耽搁太长时间的事情,而是能不能平安离开齐国。”
“如果左行之真的动手,那么一定会下死手,到时候我们的处境才是真的危险。”
“所以现在我们就需要先想好对策,以防万一。”
“如果他不动手那是最好的,我们顺顺当当地离开齐国。”
苏乐天虽然急着想回第一城,但是他知道棠妙心的话很有道理。
齐国的事情他当初参与过,左行之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
左行之若是动手,那肯定是会想办法弄死他们。
到时候就不是他们要不要动手的问题,而是一定要动手。
宁孤舟在旁道:“按妙心说的做,我们先和英国公联系,以防万一。”
“至于弄死左行之的事情先不急,如果左行之真的动手了,那这件事情就可以着手安排了。”
宁长平此时有些纠结,她既盼着一切顺利,又盼着左行之出来搞事。
她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最后道:“我也支持嫂子,这种事情一定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
“只有我们平平安安地离开齐国,才能成亲。”
这事就这么商量好了。
和英国公联系的事情由棠妙心安排。
她之前救了英国公世子的命,此事又关系到英国公的对头左行之,要说服英国公送他们出齐国不难。
棠妙心的玄门在齐国有分舵,她写了一封信,让玄门的人送去给英国公。
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讲,是妥帖的,在执行的时候却出了意外。
棠妙心让玄门送的那封信没有送到英国公那里,而是到了左行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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